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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第二天（第1页）

东京县综合体育馆的观众席早早就被热浪填满，木质看台被午后阳光晒得微微发烫，连空气里都飘着汗水与应援汽水混合的味道。黑色与青色的应援毛巾在看台上交替挥舞，前者印着青叶城西排球部“制霸球场”的白色队训，边角还沾着往届比赛的汗渍；后者则绣着枭谷学园标志性的枭鸟图案，“一球入魂”的红色字体在灯光下格外醒目。场馆穹顶的LED灯透过薄雾洒在木质地板上，折射出细碎的光斑，场边电子屏正循环播放着两队的赛前数据——青叶城西本赛季胜率87%，依赖北川一中校友组成的核心阵容保持着12连胜；枭谷学园则以“闪电进攻”闻名，王牌木兔光太郎的扣球时速最高达92公里，二传赤苇京治的传球精准度更是稳居全县前三，屏幕角落还闪过木兔上次比赛扣球时撞到场边广告牌的趣味花絮。

球员通道里，青叶城西的队员们正做着最后的热身。及川彻将白色护腕缠到小臂第三圈时，抬眼瞥见镜中自己的倒影——背号1的深蓝色队服领口被汗水浸出浅痕，左手虎口处还留着上周训练时磨出的茧子，指尖轻轻蹭过，传来熟悉的刺痛感。“及川，别对着镜子臭美了，该练传球了。”岩泉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他手里攥着两个排球，指节因用力而泛白，额前的碎发被汗水粘在皮肤上。

“急什么啊岩酱，”及川转过身，接过排球抛向空中，手腕轻抖间，球精准落到岩泉面前的地面上，弹起的高度恰好到岩泉的胸口，“我在想，枭谷那只‘兔子’的拦网，能撑住我们的‘轮轰战术’吗？”他故意拖长语调，尾音带着几分调侃，目光却紧盯着岩泉的反应。

岩泉起跳、挥臂，排球带着风声砸向墙壁，发出沉闷的响声，反弹回来时正好落在及川脚边：“能不能撑住，打了才知道。不过赤苇的二传比影山那小子更稳，你得注意他给木兔的快球——上次看他们比赛录像，那家伙的扣球从起跳到落地不到0。8秒，可不会给我们反应时间。”他弯腰捡起球，指尖在排球表面的纹路上来回摩挲，“还有他们的副攻鹫尾，拦网时喜欢提前卡位，你传球得再偏一点。”

“知道啦知道啦，岩酱还是这么啰嗦。”及川笑着摆手，却悄悄把岩泉的话记在心里，顺手将护腕又紧了紧。

另一边的枭谷休息室里，气氛则多了几分轻松。木兔光太郎正对着镜子比划扣球动作，红色发带随着他的动作左右晃动，偶尔会扫到额前的碎发。“赤苇！你说我今天能不能打破自己的扣球纪录？上次是18个，这次我要扣20个！”他突然转过身，差点撞到身后整理战术板的赤苇京治，幸好赤苇及时扶住他的胳膊，才没让他摔个趔趄。

赤苇扶了扶银框眼镜，将手中的战术笔记递过去，笔记本上用不同颜色的笔标注着青叶城西队员的弱点：“如果能减少情绪化失误，可能性很大。青叶城西的副攻松川拦网很准，尤其是直线，你扣球时要多注意线路变化，别一头扎进他的拦网里——上次你就是因为赌气，连续三个直线都被他拦下来了。”

“那是意外！”木兔涨红了脸，接过笔记本翻了两页，又突然抬头，“赤苇，你说及川今天会传多少个快球？我要不要提前准备拦他的传球？”

“放心吧！”一旁的猿杙大和拍了拍木兔的肩膀，手里还拿着一瓶运动饮料，“有我们拦网帮你分担，你只管往前冲！今天咱们就把青叶城西的‘制霸’招牌给掀了，让他们知道谁才是县内第一！”木兔听完，兴奋地挥了挥拳头，红色发带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小心扫到了旁边尾长涉的头发。

“木兔前辈，你的发型。”尾长涉无奈地帮他理了理，眼底却藏着笑意。

下午2点整，裁判吹响了入场哨，清脆的哨声穿透了观众席的嘈杂。当及川彻带领青叶城西队员们踏入球场时，黑色的应援毛巾瞬间占据了半个看台，雷鸣般的欢呼差点掀翻场馆屋顶。他下意识地看向枭谷的方向，正好与木兔光太郎的目光相遇——对方正咧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还朝他比了个“加油”的手势，手指上还贴着昨天训练时擦伤的创可贴。

“这家伙……”及川挑了挑眉，回以一个自信的微笑，心里却暗下决心：这场比赛，一定要让枭谷见识到青叶城西的真正实力，尤其是岩酱说的那个0。8秒快球，他倒要试试看能不能防守好

比赛开始，枭谷率先获得发球权。木叶秋纪站在发球线上，深吸一口气后，将球高高抛起，手臂在空中停顿了半秒——这是他惯用的假动作，用来打乱对手的预判。随着手臂的有力挥动，排球如离弦之箭般飞向青叶城西的后排，旋转的轨迹带着明显的下坠趋势。渡亲治判断准确，膝盖微屈，稳稳将球垫起，传给前排的及川彻，传球的高度正好到及川的肩膀。

及川目光扫过枭谷的拦网阵型，注意到鹫尾辰生的脚已经往前挪了半步，手腕一转，将球传给右侧的岩泉一。可岩泉刚起跳，就见枭谷的副攻鹫尾辰生早已腾空，两人的手臂在空中相撞，排球弹出界外，落在了青叶城西的替补席旁边。

“好拦网！鹫尾你太棒了！”枭谷的替补席瞬间沸腾，木兔光太郎蹦得老高，差点撞到替补席的栏杆，他拍着鹫尾的后背喊，“干得漂亮！就这么拦！让他们知道咱们枭谷的拦网不是摆设，更不是他们能随便突破的！”

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却没有慌乱。及川走到渡亲治身边，压低声音说：“枭谷的拦网比预想的快0。2秒，接下来传球尽量往边线靠，避开他们的中路拦网——你看鹫尾刚才的站位，明显是盯着岩酱的扣球路线。”他用脚尖指了指边线的位置，“下次垫球往这边偏一点，我能传到位。”渡亲治点点头，擦了擦手心的汗，顺手将护膝又拉了拉。

第二球，青叶城西发球。花卷贵大的发球弧度很低，几乎贴着网子飞过去，直奔枭谷的自由人小见春树。小见春树反应迅速，单膝跪地将球垫给赤苇京治，传球的力度刚好能让赤苇不用调整姿势。赤苇没有丝毫犹豫，手腕一翻，球直接飞向左侧——木兔光太郎已经如猎豹般起跳，手臂狠狠砸向排球，击球点比平时高了近10厘米。“砰”的一声，排球贴着青叶城西的边线落地，扬起细小的木屑，比分变成2-0。

“木兔！木兔！”枭谷的应援声浪几乎要掀翻场馆屋顶，青色的毛巾在空中连成一片。木兔落地后，兴奋地挥舞着拳头，还朝着青叶城西的方向做了个鬼脸，舌尖轻轻舔了舔下唇。

岩泉一皱了皱眉，走到前排对松川一静说：“注意木兔的扣球线路，他喜欢打直线，尤其是在得分后，你拦网时往中路挪一点，我帮你补位。”松川点点头，双脚前后错开，双手紧紧攥着拳头，指关节泛白，目光死死盯着木兔的站位，连眨眼都变得格外谨慎。

接下来的几分钟里，枭谷凭借着木兔的强攻和赤苇的精准二传，连续得分。当木叶秋纪再次扣球得分，将比分拉到5-0时，青叶城西的教练果断暂停，手里的战术板被他敲得“咚咚”响。

“大家别慌，”教练站在队员中间，指着战术板上用红笔圈出的区域说，“枭谷的快攻虽然猛，但他们的后排防守有漏洞——小见春树的左侧防守反应比右侧慢0。5秒，及川，你接下来多给国见传接应球，利用他的观察能力吊空档，消耗对手体力。岩泉，你扣球时要注意节奏变化，别被他们的拦网预判到，偶尔放慢一点起跳速度，能打乱他们的节奏。”他拍了拍及川的肩膀，“别被木兔的气势影响，你是队长，要稳住大家。”

暂停结束后，青叶城西的状态明显回升。及川彻接到渡亲治的一传后，没有像之前那样直接传给主攻，而是故意放慢节奏，目光在枭谷的后排扫了一圈，手指还轻轻敲了敲排球表面——这是他和队员们约定的暗号，代表要打吊球。赤苇京治以为他要传岩泉，正指挥队员卡位，及川却突然手腕发力，将球传给了右侧的国见英，传球的角度刚好避开了枭谷的防守队员。

国见早已做好准备，膝盖微屈，轻轻将球吊向枭谷后排的空档处，球的落点离边线只有不到30厘米。小见春树虽然奋力扑救，膝盖在地板上滑出一道痕迹，但还是慢了一步，排球落地！

“好球！国见你太牛了！”青叶城西的替补席欢呼起来，花卷贵大甚至站起来挥了挥毛巾。及川转过身，朝着国见比了个“OK”的手势：“国见，干得漂亮！就这么吊！专打小见的左侧，让他反应不过来！”国见微微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浅浅的笑容，继续专注地盯着枭谷的阵型。

接下来的一球，及川故技重施，再次将球传给国见。国见假装扣球吸引防守，双手做出大力扣球的姿势，让枭谷的队员以为他要强攻，随后突然将球分给前排的花卷贵大。“花卷，接好！”国见喊道，声音里带着几分兴奋。花卷与松川一静早已形成默契——松川跳起假装拦网，实则用身体挡住鹫尾的补位路线，花卷趁机大力扣球，排球直接砸在了枭谷的场地中央，比分变成5-2。

枭谷显然没料到青叶城西会突然变招。赤苇京治走到木兔身边，低声说：“他们在打节奏战，故意放慢速度打乱我们的防守，你接下来扣球时要更果断，别给他们吊空档的机会——看到及川敲排球，就说明他们要吊球，提前提醒大家。”木兔点点头，握紧了拳头，指节因为用力而发白：“知道了！下次我直接扣死他们，让他们没机会吊球！”

可青叶城西的调整还在继续。渡亲治在后排多次救起枭谷的重扣，一次甚至整个人扑在地上，用肩膀将球垫起来，传给及川时还不忘喊：“队长，球有点偏，注意调整！”为前排争取反击机会。当及川再次将球传给岩泉一，岩泉避开鹫尾的拦网，将球扣进枭谷的场地时，比分已经追到了8-8。

“加油！青叶城西！”黑色的应援声再次响起，与青色的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人耳朵发麻。及川擦了擦额头的汗水，汗水顺着脸颊滑到下巴，滴在地板上，他对队员们喊道：“保持这个节奏！枭谷没那么容易顶住！他们的体力已经开始下降了，看木兔的呼吸，比刚才快了不少！”

接下来的几球，青叶城西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松川一静的拦网多次成功限制木兔的扣球，一次甚至将木兔的扣球直接拦回枭谷的场地；国见英的接应球不断消耗枭谷的体力，他总能精准找到对方的防守空档；渡亲治的后排防守更是如铜墙铁壁般坚固，一次鱼跃将木兔的重扣从边线外捞回，还临时客串二传，将球精准传给岩泉一：“队长，给岩泉！他在左侧空档！”岩泉接球扣杀得分，全场观众都为这波配合欢呼，连裁判都忍不住点了点头。

枭谷虽然拼尽全力，但始终无法扭转局势。当木兔光太郎的扣球再次被松川一静拦下，青叶城西拿到赛点时，全场观众都站了起来，挥舞着应援毛巾，黑色与青色的浪潮在看台上涌动。

最后一球，及川彻接到渡亲治的一传后，故意停顿了一秒——他在观察枭谷的拦网站位，注意到鹫尾的脚已经有些发软，显然是体力不支。随后，他将球高高传给岩泉一：“岩酱，终结他们！让他们看看我们的实力！”岩泉一起跳、挥臂，手臂在空中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排球如流星般砸向枭谷的场地，落在了木兔的脚边。

落地的瞬间，裁判吹响了第一局结束的哨声！

“赢了！我们赢了第一局！”青叶城西的队员们兴奋地抱在一起，及川彻拍着岩泉一的后背，力道大得让岩泉忍不住咧嘴：“岩酱，干得不错！这球扣得太帅了！”岩泉一则笑着说：“还不是因为你的传球够准，给我传了个舒服的球，要是换别人，我未必能扣中。”渡亲治靠在墙边，揉着酸痛的膝盖，脸上却满是笑容：“刚才那波防守太爽了，尤其是捞回木兔扣球的时候，我还以为要出界了呢。”

枭谷的队员们有些失落，木兔光太郎低着头，手指抠着队服的衣角，红色发带也耷拉下来。赤苇京治走到大家中间，拍了拍手吸引注意力：“没关系，还有两局，我们调整好状态，一定能赢回来！木兔，别泄气，下一局咱们打回来，你的扣球那么厉害，只是这局没找到机会而已。”木兔光太郎深吸一口气，抬起头，眼神里重新燃起了斗志：“嗯！下一局我要扣得他们接不住！让他们知道我的厉害！”猿杙大和拍了拍他的肩膀：“对嘛，这才是我们的王牌！”

第二局：枭谷的反扑与青叶城西的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