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拼尽全力(第2页)

牛岛没说话,只是抬眼看了他一下。那眼神里没有愤怒,只有种“等着瞧”的冷静。左手手套的血渍透过布料渗出来,在白色的队服上留下点暗红,像朵没开的花。

岩泉一跟在及川后面,路过白鸟泽替补席时,瞥见了他们的战术板。板子上,他的名字被圈了个红圈,旁边写着“扣球死角:右侧边线”——原来他们也在研究他的弱点。岩泉突然笑了,抬手摸了摸胳膊上的护肘,那里的血渍已经干了,硬得像层壳,却让他觉得格外踏实。

天童觉走在最后,看见青城队员的影子被灯光拉得很长,歪歪扭扭的,却透着股往前冲的劲。他突然想起之前听别人说青城训练及川彻带着队员在暴雨里练发球,球砸在墙上的声音比雷声还响;岩泉一在体育馆关门后,偷偷留下来练扣球,直到凌晨才拖着伤腿离开;松川和花卷在海边对着浪花练接球,被浪打湿了也不管……那些不在战术板上的坚持,或许才是青城最可怕的“战术”。

裁判的哨声再次响起,第三局的比赛重新开始。及川彻站在二传位,右肩的疼痛让他的动作有点僵,却在抛球的瞬间,突然想起岩泉刚才的话。他抬头看向网对面,牛岛若利的眼神亮得惊人,像两簇蓄势待发的火。

20平的记分牌像块烧红的烙铁,牛岛若利的左手发球突然撕开空气。排球带着破风的锐响飞过来,速度比之前快了近10%,国见英甚至能看见球皮上的磨损纹路在眼前连成一片模糊的白。球擦着少年耳边飞过时,带起的风刮得他耳廓生疼,像被刀片扫过,他瞬间僵在原地,瞳孔里还残留着球的残影,连呼吸都忘了。

“愣着干什么!”及川彻的手突然推在他后背,力道不大,却像道电流把他敲醒。二传手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喘息,右肩的绷带松了一半,垂在胳膊上晃来晃去,眼神却异常亮:“别怕,他的发球再快,落地前会有0。3秒的停顿——看球的旋转,慢下来的瞬间就是机会。”

国见英深吸一口气,汗水顺着下巴滴进眼睛里,涩得他眯起眼。下一个发球飞来时,他死死盯着球的轨迹,果然在离地面30厘米处,看到球的旋转慢了半拍——那0。3秒的停顿,短得像心跳的间隙,却足够他调整手型。指尖触到球的瞬间,他刻意放松了手腕,让球顺着旋转飞向前场,弧度稳得连自己都惊讶。

及川彻的传球突然变向,像道急转弯的闪电,掠过网口飞向后排。花卷贵大刚从地上爬起来,膝盖还在发麻——刚才扑球时磕到了旧伤,现在一弯腿就像有碎石在磨骨头。可他看到球飞来的瞬间,身体比脑子先动,助跑时甚至顺拐了一下,却在起跳的顶点突然舒展,右手狠狠砸向球。

排球砸在白鸟泽场地中央,弹起的高度刚好避开所有防守队员。花卷落地时,膝盖重重磕在地板上,疼得他龇牙咧嘴,却忍不住咧开嘴笑,露出两颗小虎牙。他终于不再是那个只会在替补席递水、扣球总出界的“拖油瓶”了——这个球砸在地上的闷响,比任何鼓励都更让他踏实。

白鸟泽的反击像座突然崩塌的山。牛岛若利的左手扣球带着侧旋,从青城三人拦网的指缝间钻过,砸在场地中央的瞬间,震得地板都在颤。松川一静跑过去捡球时,指尖摸到球皮上沾着点暗红——那是牛岛左手磨破的地方蹭上的血,混着汗水,有种铁锈般的涩感。

“21-20!白鸟泽!”鹫匠教练的吼声震得场边的塑料椅都在抖,他的嗓子已经哑得像被砂纸磨过,却还是用力挥舞着拳头。牛岛若利转身时,视线与及川彻在空中相撞,王牌的眼神里没有嘲讽,也没有得意,只有种“终于认真起来了”的平静,像暴风雨前异常清澈的天空。

及川彻突然抬手扯掉右肩的绷带,露出红肿的肩膀。那块皮肤被汗水浸得发亮,旧伤的地方鼓起个小包,像块错位的骨头。“接下来,我们打‘乱打战术’。”他对着队友们眨眨眼,笑容里带着点疯劲,“谁拿到球谁扣,别管什么前排后排,别管什么手型步伐——就是干!”

岩泉一皱眉:“你疯了?”他的脚踝还在疼,刚才那记拦网让旧伤又犯了,每走一步都像踩着碎玻璃。

“我们就是疯了才敢跟白鸟泽打!”及川彻突然提高声音,右肩的疼痛让他说话都带了点破音,却异常清晰,“他们太会算战术了,每个球的角度、力度、旋转都像用计算器算过——那我们就跟他们比谁更疯,比谁更不怕疼,比谁敢在摔断腿之前多扣一个球!”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团火扔进了青城队员的心里。渡亲治摸了摸渗血的护膝,突然笑了;金田一拽了拽卷边的肌效贴,眼神亮得惊人;国见英握紧了拳头,刚才被发球吓到的怯懦,好像被这股疯劲冲散了。

接下来的五分钟,比赛变成了没有章法的混战。青城队员像群被惹急的野猫,把所有战术都抛在了脑后:

-松川一静背对球网时,突然用后背顶球,排球像颗不听话的弹珠,歪歪扭扭地飞过网,刚好落在白鸟泽的空档。他落地时差点闪到腰,却摸着后背傻乐——平时总被说“反应慢”,此刻这慢半拍的直觉反而成了优势。

-及川彻被白鸟泽的快攻逼到场地边缘,干脆单膝跪地,用膝盖支撑着身体,手腕拧出个诡异的角度,把球传给岩泉一。膝盖在地板上磨出的“吱呀”声,混着他的喘息,像首混乱却顽强的歌。

-岩泉一在球即将落地的瞬间,来不及抬手,干脆用脚尖把球勾向网前。那记用脚踢的球弧度怪异,却刚好越过白鸟泽的拦网,天童觉扑过去救球时,鼻子差点撞到地板,看着球落地的瞬间,眼神里第一次有了迷茫。

白鸟泽的精准战术在这种“野路子”面前屡屡失效。他们习惯了计算球的轨迹,却算不出松川用后背顶球的旋转;习惯了预判二传的手势,却看不懂及川跪着传球的手腕;习惯了拦截标准的扣球手型,却防不住岩泉用脚尖踢出来的诡异弧线。

当渡亲治接到牛岛若利的左手扣球时,全场突然静了。自由人比牛岛矮了近20厘米,起跳时甚至要踮着脚尖,却像块突然长出的礁石,硬生生接到网前的这个球。他的胳膊上全是红肿的印记,那是被球砸了无数次的证明,此刻却稳稳地把球拦回白鸟泽场地。

牛岛若利的眼神里第一次闪过惊讶。他的左手扣球力道足以砸穿木板,却被这双看起来瘦弱的胳膊挡了回来——渡亲治的拦网手型完全不标准,甚至有点歪,却精准地卡在了球的旋转轴上。王牌低头看了看自己的左手,手套上的血渍已经干涸,变成了暗褐色。

及川彻跳起来传球时,右肩突然脱力,球飞出去的轨迹歪得离谱,眼看就要出界。岩泉一飞身扑救,在空中拧身的瞬间,突然看到花卷贵大也在往同一个方向冲——两个根本不在战术位置上的人,却像被同一根线牵着,同时伸出手。

“你去!”岩泉一吼着把球往花卷那边推了推,自己重重摔在地上,后背撞在栏架上,疼得他眼前发黑。花卷在空中接住球,扣下去的瞬间,突然想起及川前辈说的“乱打不是瞎打,是相信队友会在你看不见的地方”。

排球落地时,青城队员们互相看着彼此狼狈的样子,突然笑了。及川彻的右肩肿得像个馒头,岩泉一的后背沾着灰尘,花卷的膝盖在流血,渡亲治的胳膊红得像煮熟的虾——可他们的眼神里都燃着同一种火,那是被规矩束缚久了,突然挣脱后的畅快,是明知会输也要咬掉对方一块肉的狠劲。

白鸟泽的暂停哨声响起时,鹫匠教练把战术板摔在地上,绿色的粉笔灰撒了一地。“这打的什么东西!”他的吼声里带着愤怒,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他们根本不按战术来!”

牛岛若利捡起战术板,上面的“青城弱点”还清晰可见,可那些弱点在刚才的混战里,好像突然消失了。他抬头看向青城的休息区,及川彻正用冰袋敷着右肩,岩泉一在给他揉后背,两人还在互相骂着什么,却笑得像两个傻子。

“若利,”天童觉凑过来,语气里带着点玩味,“他们好像……比我们更想赢。”

牛岛没说话,只是握紧了左手。手套里的伤口还在隐隐作痛,却让他第一次有了种“或许会输”的预感——不是输给技术,不是输给力量,而是输给那股不管不顾的疯劲,那种在混乱里依然能找到彼此的默契,那种把疼痛当成燃料的韧性。

体育馆的灯光照在球网上,把两队队员的影子重叠在一起,分不清谁是谁。记分牌上21-21的数字在闪烁,像在倒计时,又像在宣告:真正的较量,才刚刚开始。

青城的大家都明白,这是离胜利最近的一次,所以没关系,拼尽全力吧!

24-23的记分牌像块烧红的烙铁,烫得人眼睛发痛。牛岛若利的左手扣球带着撕裂空气的力道砸过来,岩泉一的拦网手在空中织成防线的瞬间,指腹擦过球皮——那触感粗糙得像砂纸,混着牛岛左手磨破的血渍,烫得惊人。球被拦回的刹那,全场的呼吸都停了。

及川彻跳起来传球时,右肩的肌肉突然像断了线的弹簧,彻底脱力。排球飞出去的轨迹歪得离谱,像只被打瘸的鸟,朝着边线外坠去。白鸟泽的替补席已经响起欢呼,连裁判的手臂都微微抬起,准备示意“出界”——可岩泉一突然像颗出膛的炮弹,飞身扑向那个几乎不可能够到的角落。

他的身体在空中拧成个诡异的“Z”形,脚踝的旧伤在发力瞬间发出“咔”的轻响,像根快要绷断的弦。右手触到球的刹那,他甚至没时间调整手型,只能用尽全力把球往网前推。球飞过网时,高度刚过网口10厘米,擦着白鸟泽二传手白布的指尖落下——那是道连及川彻都觉得“不可能”的弧线。

岩泉一落地时,整个身体重重砸在地板上,护肘与木质地板摩擦出刺耳的“吱呀”声,像某种不甘的嘶吼。他趴在地上,视线里的球还在弹跳,突然笑了,嘴角的血沫混着汗水滴在地板上,晕开一小片深色。

白布的传球彻底慌了神。他的指尖触球时抖得像秋风里的叶子,原本该给左手的球,硬生生飞向了牛岛若利的右手——全场都知道,白鸟泽的王牌从不用右手扣球,那只手只用来垫球和防守,连训练时都极少抬起。

青城的三人拦网瞬间扑向右侧,岩泉一的胳膊甚至已经超过了球网,指节因用力而泛白。可就在这时,牛岛若利的身体突然在空中拧转,右手像根无形的鞭子,将球向左拨去——他的左手早已等在那里,五指张开的角度,是标准的扣球手型,连手腕的甩动幅度都与训练时丝毫不差。

排球像被磁铁吸附,精准地转向青城左侧的空档。渡亲治飞身扑救时,指尖离球只有5厘米,却只能眼睁睁看着它落地。球砸在地板上的闷响,比之前任何一次都更沉,震得整个场馆仿佛都晃了晃。边线裁判的旗子果断指向界内,黄色的旗面在灯光下,像道刺目的伤口。

“第三局结束!白鸟泽胜!25-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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