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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国大赛第二天（第2页）

第二局开始，枭谷率先发球。这次发球的是鹫尾辰生，他特意换了个发球姿势，将球举过头顶，深吸一口气后，猛地将球抛出，手臂挥动的速度比平时快了不少。他的发球力量十足，直奔青叶城西的后排空档，正好对着渡亲治的薄弱区域。渡亲治虽然奋力扑救，身体往前扑了一步，膝盖在地板上蹭出一道红痕，但球还是弹得有些高，及川彻勉强将球传向前排——赤苇京治早已预判到，提前指挥木兔和猿杙拦网，两人的手臂在空中形成一道屏障。

岩泉一起跳扣球时，正好与两人的手臂相撞，排球弹出界外，落在了观众席前排。枭谷先得一分！

“好球！鹫尾你这发球太绝了！”枭谷的应援声再次响起，青色的毛巾在空中挥舞得更欢了。赤苇京治走到鹫尾身边，低声说：“就这么发球，尽量打乱他们的一传，让及川传不出舒服的球——渡亲治的左侧防守是弱点，多往那边发。”鹫尾点点头，擦了擦手心的汗：“放心，我下次再发狠点，争取直接得分！”

接下来的几球，枭谷的发球越来越有针对性——要么直奔渡亲治的左侧，要么打向青叶城西的边线空档，甚至偶尔会发一个短球，打乱对方的站位。青叶城西的一传多次出现失误，及川彻虽然努力调整，身体前倾，手臂不断挥动着调整传球角度，但传球质量还是受了影响，好几次都没能传到队员的最佳扣球位置。

当枭谷将比分拉到5-1时，及川彻主动向裁判示意暂停，他的额头上满是汗水，深蓝色的队服后背已经被汗水浸湿了一大片。他擦了擦汗水，对队员们说：“枭谷的发球变了，节奏比刚才快了不少，大家接发球时要注意站位，互相补位——渡亲治，你如果接不到，就尽量把球垫起来，别让球落地，哪怕传得偏一点，我们还有机会反击。”他拍了拍渡亲治的肩膀，“别紧张，你平时训练比这好得多，就当是在训练场上。”渡亲治握紧拳头，指节泛白：“知道了，队长！我会守住后排的，不会再让他们轻易得分！”

可重新开始比赛后，枭谷的防守依然顽强。小见春树的后排救球越来越精准，一次鱼跃将国见的吊球捞回，身体在地板上滑出近一米远，起来时膝盖上已经沾了不少木屑；鹫尾辰生和尾长涉的拦网也多次成功限制青叶城西的进攻，两人的配合越来越默契，总能提前预判到青叶城西的扣球路线。

第8分钟，及川彻将球传给国见英，国见试图吊球得分，瞄准了小见春树的左侧空档，却被小见春树奋力救起，他单膝跪地，手臂伸直将球垫给赤苇。赤苇京治迅速将球传给木兔光太郎：“木兔，扣！别给他们反应时间！”木兔早已蓄力起跳，身体在空中舒展成一条直线，手臂如重锤般砸向排球——“砰”的一声，球擦着青叶城西的三米线落地，比分变成8-2。

“漂亮！木兔这扣球太狠了！”枭谷替补席的队员们拍着栏杆欢呼，尾长涉甚至举着应援牌站起来，牌上“木兔光太郎MVP”的字迹晃得人眼晕。木兔落地后，兴奋地跑到赤苇身边，一把抱住他的胳膊：“赤苇！你这传球太准了！刚好到我最舒服的扣球点！”

赤苇无奈地扶了扶眼镜，帮他拂掉肩上的木屑：“别大意，才8分而已，他们还没放弃。”话虽这么说，他眼底却藏着笑意——木兔这局的状态，比第一局好了太多。

青叶城西的教练再次暂停，手里的战术板被他捏得指节发白：“大家别着急，慢慢来。及川，你多给松川传副攻球，利用他的快攻打乱枭谷的拦网节奏，别总盯着岩泉和花卷。岩泉，你扣球时要更注意线路变化，别被他们预判到，多打斜线，鹫尾的斜线拦网反应比直线慢。”他顿了顿，看向体力有些不支的渡亲治，“渡，下一球换田中替补，你先休息两分钟，擦汗补点水，后面还有的打。”

渡亲治咬了咬唇，还想坚持，却被及川按住肩膀：“听话，先休息，你膝盖都红了，再撑下去会受伤的。”他只好点点头，走到替补席拿起毛巾，用力擦着脸上的汗，目光却死死盯着球场——田中是队里的替补自由人，虽然经验不如他，但反应速度快，或许能顶住枭谷的发球。

暂停结束，田中替换上场。他深吸一口气，对着及川比了个“OK”的手势：“队长放心，我会守住后排的！”

可枭谷的攻势没有丝毫减弱。鹫尾辰生的发球依旧凶猛，这次他瞄准了田中，球带着强烈的旋转飞向田中左侧。田中反应迅速，双手并拢将球垫起，却因为力道没控制好，球弹得太高。及川彻急忙后退两步，踮起脚尖才勉强接住球，手腕仓促一转，将球传给松川一静。松川刚要起跳，就见木兔光太郎突然从斜后方冲过来，高高跃起——原来赤苇故意放慢传球节奏，等松川起跳后才把球传给木兔，打了个时间差！

“拦住他！”及川大喊，可已经来不及了。木兔的手臂狠狠砸在排球上，球如炮弹般穿过青叶城西的防守，落在场地中央。比分变成9-2。

木兔落地后，对着青叶城西的方向挥了挥拳头，红色发带在阳光下格外刺眼：“怎么样？这球你们没料到吧！”

岩泉一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他走到及川身边，压低声音：“赤苇的传球节奏变了，有时候快有时候慢，很难预判。要不我们也换战术，打‘双快一慢’？”

及川点点头，擦了擦额头的汗：“行，下一球我给你和松川传双快，花卷补位，争取打乱他们的节奏。”

下一球，青叶城西发球。花卷贵大深吸一口气，将球抛向空中，发了个飘球，直奔枭谷的后排空档。小见春树稳稳将球垫给赤苇，赤苇刚要传球，就见青叶城西的前排突然动了——岩泉一和松川一静同时起跳，双臂高举，摆出扣球姿势。

“双快！防岩泉！”赤苇大喊，指挥鹫尾去拦岩泉。可及川彻却突然手腕一转，将球传给了后排的花卷贵大！花卷早已做好准备，原地起跳，大力扣球——球擦着枭谷的边线落地，得分！3-9！

“好球！花卷你太帅了！”青叶城西的替补席终于有了欢呼声，渡亲治激动地站起来，手里的毛巾都挥飞了。花卷落地后，对着及川比了个“耶”的手势：“队长，这战术太妙了！他们果然被骗了！”

及川笑了笑，却没放松警惕：“别得意，赤苇很快会调整的。”

果然，赤苇京治立刻召集队员，低声嘱咐：“青叶城西开始打双快，下次他们两个同时起跳，别慌，先看及川的传球手型——他传快球时手腕会往里扣，传慢球时会往外翻。”木兔点点头，眼睛紧紧盯着及川的手：“知道了！下次我一定能看穿他的假动作！”

接下来的比赛，两队陷入了胶着。青叶城西凭借“双快一慢”战术多次得分，松川一静的快攻越来越准，一次甚至在鹫尾的拦网下，将球从手指缝里扣了过去；枭谷则靠着木兔的强攻和赤苇的精准传球，牢牢守住比分优势。当木兔再次扣球得分，将比分拉到15-7时，岩泉一在一次拦网中出了意外——他起跳拦木兔的扣球，落地时没站稳，脚踝崴了一下，踉跄着差点摔倒。

“岩泉！”及川立刻冲过去，扶住他的胳膊，“怎么样？能走吗？”

岩泉一咬着牙，试着动了动脚踝，眉头皱成一团：“没事，小伤，还能打。”可他接下来的动作明显慢了，起跳高度比之前矮了不少，扣球时也没了之前的力道。

赤苇京治很快注意到了岩泉的异常，他走到木兔身边，低声说：“岩泉的脚踝可能伤了，扣球力道减弱了，下次拦他时不用跳那么高，节省体力。”

木兔点点头，眼睛亮了亮：“那我是不是可以多打他那边的线路？”

“可以，但别大意，他的经验很丰富，说不定会故意放烟雾弹。”赤苇叮嘱道。

果然，岩泉一故意装作没事，下一球依旧奋力起跳，却在扣球时突然将球传给了国见英！国见趁机吊球得分，将比分追到9-15。

“岩酱，你这招可以啊！”及川拍了拍岩泉的后背，却注意到他额头上的冷汗，“实在不行就换替补，别硬撑，比赛还没结束。”

岩泉一摇了摇头：“不用，我还能坚持，这点小伤不算什么。”他弯腰揉了揉脚踝，又站直身体，双手握拳，目光重新变得坚定。

可枭谷的攻势越来越猛。木兔光太郎像是打了鸡血，连续扣球得分，一次甚至从后排起跳，隔着两名防守队员将球扣进青叶城西的场地。得分后，他跑到场边，对着枭谷的应援团大喊：“看到了吗？我就说我能打破纪录！”

赤苇京治的传球也越来越精准，一次反击中，他接到小见春树的垫球后，几乎没看木兔的位置，反手将球传了过去——木兔刚好起跳，手臂一挥，球直接砸在青叶城西的场地中央。比分变成20-10。

青叶城西的队员们脸上露出了疲惫的神情。田中在后排救球时不小心撞到了栏杆，后背磕得通红；松川一静的额头上满是汗水，大口喘着气；国见英的手指因为多次垫球，已经有些发红。

及川彻走到队员中间，拍了拍手：“大家再坚持一下！我们还有机会！枭谷的体力也快到极限了，你们看木兔的呼吸，已经开始喘了，赤苇的传球速度也慢了一点。再拼几个球，说不定能追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