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何说?”贺言不以为然地对着潘璃抬了抬下巴,“这还有客人呢。”
潘璃紧着声音道:“殿下并未说明缘由,只是让我来。见笑。”
“那就是招惹。”贺言对潘璃送出一个宽慰的笑,“不用担心,我与他之事同副官无关。”
贺镜颔首:“副官的家室我有所耳闻。朝堂之事就是如此,什么人脉啊阅历啊,不必过于忧心。况且纪。。。。。。啧,于王府任职亦不是坏事,当下就算让你进朝堂,估摸着也只有被排挤的份。”
潘璃讷讷地应声。
“若是有事可以去三司寻我,在那人手底下做事,太可怜了。”
“指桑骂槐。”贺言翻白眼。
此刻小厮来报,朔宁王拜访。潘璃倒吸凉气,贺镜一脸不屑,贺言把头低下去。
“请吧。”贺镜语气轻佻。
潘璃看着那银衣身影渐渐清晰,发现纪清与在王府时判若两人。他笑得满面春风,威压荡然无存,迈着轻快的步子,毫无顾虑地走进主屋。
贺言与贺镜都未起身行礼,贺镜甚至把头别了过去。
纪清见潘璃在,有些惊讶:“你怎么来了?”
“是殿下让臣拜谒贺家的。”潘璃声调颤抖着回。
“哦,想起来了。”
“吓到人家姑娘了。”贺言道。
“我想让她见见你姐姐,都是女官,以后怎么说也是个照应。”纪清对向潘璃:“无事便下去吧,我同大人有话要讲。”
贺镜在纪清说完后立即起身,揽过潘璃的肩,头也不回地带她走了。
贺言解释道:“贺镜就是这性子,实际对你并无恶意。”
“有恶意也是理所当然,她又不知你我的真正关系,只是把我当成有事没事搅局的你的情敌。”
贺言心说:你能这么想再好不过,省得我解释。“何事?”他问。
“我见了新科状元贾昀尧,楚定贾氏出身的商贾之后。他有一柄折扇,同定远王那扇子相似。于是我旁敲侧击问了,他说是家中为小辈准备的,当年的昶王,按理说我的四皇兄也该有一柄。”
“昶王的母家是贾氏,有一柄理所当然。所以疑点就变成了,为何那扇子会到定远王手中。”贺言沉思,“依我所见,一切疑团的突破口就是定远王。”
“是。也罢,不说这些了,来找你还有件。。。。。。我自己的事。你生辰那夜说喜欢我的桃花熏香,是醉话还是真的?”
“虽是醉时所说,但话中之意是真的。我确实喜欢、”贺言顿了顿,“喜欢桃花。”
纪清显得格外雀跃:“那清明休沐日时,一同去踏青吧。”
“好啊,”贺言答应地十分爽快,“君川还是城西?”
“既然看花,那必然是城西南那小路。况且君川必定满是踏青之人,城西人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