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怎么开始注意梳妆打扮了?”侍女边把簪子推进发髻边问。
沈煜盯着铜镜里自己的脸,自顾自道:“穿这件紫色的裙子吗?”
“是。这裙子用的是上好的蚕丝,胸口那牡丹还是金线纹的。”
“去把那件赤色的拿出来。”
“那件可有些年头了,姑娘,还是穿新衣服吧。”
“就穿那件。”沈煜坚定道。那件的衣摆是银线绣的兰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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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行盯着镜子里自己的发冠,啧了一声。
“大公子还是不满意啊。。。。。。”给他端着衣装下人小声道。
“他怎么变成这样了?”站在门口偷看的贺言问。
“心里有人了呗,这还用问。”贺镜剥开一个橘子塞进嘴里。
“啊?”贺言惊叹出声,“他能喜欢谁啊?”
“不知道。但估计人家不喜欢他,不然并非如此。”贺镜说着,贺行指挥下人又拆了一次发冠。
“换了八个发冠了,衣服也是他自己选的。”贺言鄙夷地说,“恋爱中人恐怖如斯。”
“真是,下衣衣摆上还有茶花纹。”贺镜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瞪大眼睛看向贺言,“茶叶!是茶叶!”
“什么意思?”
“笨啊你,沈煜平日穿的就是茶色裙子,她的熏香就是茶叶清香。”贺镜激动的掰着手指分析,“大哥那个不知谁送的新玉佩,他宝贝的紧,你看现在还戴着呢。。。。。。还有,他是不是还从你这要了祛疤药膏,他自己总用不上吧,估计也是送人家了。”
“哎?”贺言沉思,“那玉佩就是生辰日换上的。在学宫里也是如此,大哥生辰后他们就走的很近。。。。。。”
贺行这时候从屋里大步走出来:“你们俩偷偷摸摸做何?”
“没事没事。”贺镜道,“只是说你今晚俊俏得令人心头震颤。”
贺行把眼神转开,装作正经地咳了两声。贺镜对着贺言挑眉:我没说错吧。
“当真?这个发冠配这身衣服吗?”贺行伸开双臂展示给他们两个看。白衣的料子明显比平日的好,绸缎上跃动着光,利落地束出他身子的线条。衣摆上是墨绿色的茶叶,蔓延着向上生长。银色发冠卡住头发,用银针别住,剩下的散在身后。
“配,太配了。”贺镜抚掌,“尤其是花纹,美极了。”
贺行又不好意思地清了清嗓子。贺言在一旁吸气,发出啧啧声。
“你怎么了?”贺行问。
“什么破橘子,酸死我了。”贺言答。
贺镜摸摸他袖子,是云平的织锦布料。“今日这么用心打扮,是同谁有约吗?”
“遇不到的。”贺行叹了口气,“咱们走吧。”他连她是否出门都不知,更别提巧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