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舟歌一咬牙:言哥哥,阿镜,你们一定要记得我的好啊。
她壮士断腕般大喊道:“那我把话撂这了,我喜欢木槿!”
她突然握住木槿的小臂,举起她们俩的胳膊,“我要嫁给她!”
木槿的衣服滑落到手肘,夏舟歌扫到一条被岁月磨灭到所剩无几的刀痕。
木槿罕见地一抖,夏章也吓得不轻,围观群众发出呼声。
木槿刚要解释,夏章就忙不迭地说:“我答应了,爹答应了,订婚的事以后再说。舟儿,你出来,爹同意了!”
夏舟歌假装犹豫地往外走:“真的?”
“自然,爹骗过你吗?”夏章感觉自己有点哆嗦了。
哄着夏舟歌上了马车,夏章看见贺镜在拈花楼外边看热闹。
夏章走过去,对贺镜说:“小镜,这次就谢谢你了。”
贺镜看热闹不嫌事大,面色颇有遗憾:“舅舅不用见外,晚辈该做的。”
“对了小镜,你平日和舟儿走得近,她这是不喜欢你弟弟,还是真的和女人——”夏章扭捏地问。
“您别担心,舟歌只是年级尚小,和贺言或是木槿都没关系。她这种小姑娘,就是不能逼得太紧。多给她一点时间,万一她就有心上人了呢。不过。。。。。。”
贺镜故意顿了顿:“您和我父亲商量的联姻,恐怕,反应更激烈的,该是我弟弟吧。舟歌尚能放话说住在拈花楼,要把那小混蛋逼急了,他真敢娶歌女进门当正妻。”
“是。此事我会再和贺兄商议的。”夏章答应道。
“哦对了,舟歌现在还在闹吧,我想去陪她一会。”
“上马车吧。”
夏章颔首,贺镜爬上马车。夏舟歌迫不及待迎上去,双手拉住贺镜的手:“阿镜!”
“小声点!你爹还听着呢!”贺镜把食指竖在夏舟歌嘴前。
“唔。。。。。。”夏舟歌缩回车里,放小了声音,“我看见了,木槿右边的小臂上有一条淡淡的疤痕。应该就是你所言那个。”
“看清楚了?”贺镜皱眉。
“千真万确,很浅,但确实有一道疤痕。”夏舟歌骄傲地回答,“我做的不错吧?”
“好好好,”贺镜笑着把一兜东西塞进夏舟歌怀里,“饿了吧,给你带了点心。”
夏舟歌安静地吃着零嘴,靠着贺镜闭目养神。
贺镜看向马车外。
十年后看热闹的人还在望着马车掀起的尘土窃窃私语,十年前小巷里的血迹早就被脚印和雨水冲刷殆尽。
夏舟歌永远都不会知道,这件事从头至尾都没有任何真情存在,它只是一场蓄谋已久的谋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