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的门被一把推开。
“你为什么变成了那个实验的实验体?”金发女郎匆匆赶来,语气急切,带着不解。
黑泽阵靠坐在病床上,像是回神般扫了一眼门口,视线又落回虚无的一处陷入沉思。
用高跟鞋的后脚跟带着门框把门关上,贝尔摩德此时也恢复了平日的慵懒和优雅,坐到了一旁的沙发上。
“如果你参与进了这个实验,不知道你有没有这个好运,能像我一样活着走出实验室了。”她拨了拨自己的手指甲,像是随口一说。
“之前你也碰到过我。当时我刚刚进行完最后一轮药物实验,我是什么样子你也看到了吧。
“它只会让你痛苦得生不如死,像个死物一样被那群该死的研究员翻来覆去摆弄,最后还研究不出来什么有成果的东西。”她冷笑一声,像是回忆起了什么。
“你想说什么?”黑泽阵刚刚结束和世界意识的交流,目光转向她。
“我以为以你的性格,宁愿死都不会被拖到手术台上像个玩具一样被研究。”贝尔摩德似笑非笑,眼神凉薄。
“但我还不想死。”黑泽阵身上穿着一身病号服,踩着拖鞋走到床的另一边,低头弯腰倒了一杯水,再送到贝尔摩德手边。
他的语气淡淡,像是不甚在意。
“希望你之后也能保持这个乐观的想法。”贝尔摩德接过那杯水,放在手心。
“那你呢?”
“什么?”她抬手喝水的动作一顿。
黑泽阵静静望向她。
“你是这个实验里最成功的实验体,在你当实验体的这段时间里,你靠什么活着呢?”
贝尔摩德的表情扭曲了一瞬,就像她脸上的面具动摇了一角。
“当然是靠恨了。”
“我痛恨着这样的实验,痛恨成为实验体的自己,痛恨让我变成这样的人。”
“你在恨谁?宫野夫妇吗。”像初见那样,黑泽阵直直地盯着她的眼睛,试图探究她的情绪和想法。
“你觉得呢?”她还保持着相当的理智和冷静,笑着反问。
“但她是反对人体实验的。”
“哦对了,我想起来了,宫野艾莲娜是不是和你关系很好?难怪你这么替她说话。”她的脸上多了一丝讥讽。
“她就算反对又如何?做了就是做了,在他们夫妇手下死去的亡魂可不少。”
“那你也应该明白到底是谁在主导这一切,这样的药物实验。”
贝尔摩德沉默一瞬。
“你是来替那两个死人说好话的?”
“我为什么要替他们说好话。我马上也要成为实验体其中的一员了。”黑泽阵淡淡反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