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完院子去看前头铺面,陶安竹一边看一边心中规划,这头放账台,那头放货架。
心中规划着,租下的倾向越重。
陶安竹和云渝微微点头,云渝松一口气,这铺子他喜欢,陶安竹能看上眼,便是最好不过的了。
适才在牙行,陶安竹也听牙子介绍了几处商铺,又贵又小,这头又是彦博远和云渝挑选过的,也有缘分。
彦博远和牙子将铺面定下,又跑了趟庄宅务。
一问溪水巷的院子果然还在,公宅出租是以间为单位,那处是整宅出租,又因为地偏,孤零零就一座,宅务伙计不爱带人去那头。
听到彦博远问那宅子,伙计翻册子都翻了许久。
那巷子里宅子格局相似,宅子前头也是个铺面,不过不连在一块儿,有道墙堵着。
一进的院子,占地有隔壁三个大,南边是正房,中间厅堂,两边两间屋子又各有一间侧屋,东边三间屋子加两个侧屋,西边灶房仓库。
灶房旁边还有口井,这是意外之喜,省得再去买水,或者去河里挑水。
“这宅子最初的主人是绸缎商,一砖一瓦,用料无一不精,后头欠债没还上,抵做公债,老爷您瞧,这廊道上头的装饰花雕都是黄花梨的。”
众人顺着那人指的方向抬头,果然,光个檐廊就由三种木料拼成,装饰木料一种,承重柱一种,落到地上的廊柱又是一种。
“前几位租户也是读书人,给这屋子又带上了书香气。”
众人走过正房廊道,到侧屋书房,里头书桌书架齐全。
云渝见到一面墙的一人高书架,比彦博远这个读书的还兴奋,他要努力做生意,给彦博远买书,将书架填满。
屋子逛了一圈,没有不称心的地方。
门窗严实不漏风,实木家具少有磕碰,看得出来历任租客也都精心爱护,当即敲定。
一番交谈下来,秀才功名可在原有租金基础上,再减免一成。
彦博远以每月二百一拾文的价格租下。
牙行租下的屋子免费帮忙清扫,租客直接带着东西入住,店宅务这头不提供这些。
伙计另介绍了一队专门清扫的,需得加收一百文。
云渝听这价格嫌贵,屋子不是很脏,入住前擦洗一遍就行,自己就能做,于是没出这钱。
糕点铺面和宅院均租了一年,一下子手头就去了七两银子多。
云渝不舍地掏出钱,银子抵到牙子手里,眼神还黏在上头。
银子被牙子收进钱箱了,见不到影了,不舍的念头又被期待覆盖。
他要开始做生意了,想到未来能赚到更多的七两,云渝忍不住露出灿烂笑容。
彦博远看他从心疼银子,到眼冒金光的财迷样,摇头失笑。
为了夫郎在外头做生意不被欺负了去,他要在官场上更加努力。
和牙行店宅务签了契约,还要跑一趟衙门登记。
“渝宝,你和陶夫郎和娘在茶肆歇歇脚,我去衙门登记租契。”
渝宝是云渝小名,没想到彦博远就这么当着娘和陶安竹的面前说出口。
云渝剜了一眼彦博远,彦博远老实收下来自夫郎的怒视。
李秋月假装没瞧见儿子和儿夫郎调。情,寻了张空桌和陶安竹一块坐下。
彦博远给了云渝一个眼神,云渝也坐过去点了壶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