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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第2页)

也不怪他完全没往那边想,毕竟这七皇子自入观后,远离尘世,几乎是查无此人,若不是常喜在此故意提起,就连他都忘了那山里还有一个陛下嫡出的七皇子。

“张公子?”常喜的声音将他从思绪中唤了出来,试探着问道,“张公子怎么脸色不好,可是这车里太闷?”

张岁安缓缓抬头,望向常喜那莫测的神色,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他定了定神,低声附和道:“这么说来,着实可惜,只望七殿下福泽深厚,能平安回宫与陛下团聚。”

一路上,他惊觉自己无意间,竟被汗浸湿了里衣。

皇子,追杀,逃走,这几个念头反复在他脑中过了数遍。

若真是如他们所说,是遇了山贼,那七皇子都逃到了绥京城中,为何不去向巡逻的执金吾救助,偏偏要跑到闹市里,将自己曝光在众人的目光之下。

赵氏的人真是疯了,竟然真敢对嫡皇子下手。

如今七皇子在张府一事,他们定然也是知道了,故而才让三皇子带着常喜来套话。

这么多年,父亲一向恪守言行,从不搅入朝堂纷争,而此事,事关皇子生死,更关乎立储之局,张府夹在其中,是进是退,都脱不了身。

三皇子的车驾一路将他送至张府门外,他踩着踏凳下车时,才忽觉这短短的车程,仿若隔世之久。

他立在阶下,躬身行礼拜别,望着三皇子的车驾远去后,才转身入了府门。

脚步刚刚迈过廊下,还未来得及歇上一口气,一道熟悉的身影便迎面走了过来,竟是父亲身边的侍从东郭。

“公子。”东郭行礼请道,“主君叫您去前堂。”

“父亲?”张岁安怔在原地,“父亲回来了?”

东郭未答,只是略有深意地望了一眼张岁安:“公子只需去就行,主君还在候着。”

“好,待我更衣,片刻就去。”张岁安本想找借口先去后院看看小七。

“公子。”东郭上前一步,拦住他的去路,“主君吩咐过,请您一回来,就去前堂见客。”

张岁安心头又是一震:“还有客人在?”

东郭顿了顿,沉声道:“司隶校尉赵青赵大人,也在。”

张岁安几乎是倒吸了一口凉气。

自己方才在路上,筹谋了半天,要如何既保七皇子无恙,又让张府能免入赵氏的漩涡,没想到人家早就先手落子了。

东郭在前引路,还不忘回头低声提点道:“主君今日归家,赵大人在城门外备了车马相迎,公子聪慧,自是知道其中玄妙,待会儿堂上见了客,还请谨慎言行。”

“明白。”张岁安沉声应道。

穿过两道月门,隐约已能听见前堂的谈话声,廊下的灯还未来得及点亮,只有窗棂透进的微微天光,将堂厅映得半明半暗。

张岁安进了堂下,只见父亲正扶着杯盏饮茶,神色难辨,而客座上的赵青见他进来,旋即便放下了手中茶盏。

“见过父亲,见过赵大人。”张岁安躬身行礼尊声道,“今日太学杂务繁多,故而路上耽搁了一会儿,不知家中有贵客到此,有所怠慢,还望赵大人海涵。”

赵青一听,连连抬手笑道:“祭酒大人,都说你家这长公子才貌皆是一绝,今日一见,果然不俗啊,要不是早早与司徒家定了亲,怕是这张府的门槛都要被媒人踏平了吧。”

“赵大人谬赞,犬子文弱,性子懦,平日除了会读些史书经纶,再无长处了。”张淮之埋头饮茶,连眼皮都未曾抬起来过。

赵青客套般地笑了两声,旋即道:“祭酒大人有所不知,我家那长子,不爱读书,成日厮混,连张氏长公子的半点都比不上。”他的目光缓缓转入堂下,望向张岁安道,“贤侄呐,可有表字?”

“晚生字子康。”张岁安低声道。

“子康,嗯,子康。”赵青眉头拧成一团,似是想在脑中找两句话说道说道,奈何腹中文墨有限,念了半天也不知如何赞一赞这字,最后只得问了一句,“可是夫子取的?”

“此字乃晚生自取,取自《尚书》五福,一曰寿,二曰富,三曰康宁,是为求一身心康宁之意。”

“好字,好字。”赵青瞥了一眼主座上的张淮之,转而又说道,“说来也巧,前日我进宫面圣,听贵嫔说起想为三皇子择一好字,三殿下素来仁孝,祭酒家的公子博通经史,不知可有好的典故美名,能为三皇子谏言取字?”

此话一出,张淮之便先行开口道:“赵大人莫要抬举子康了,他不过一学子而已,怎可有幸为皇子谏字?”

赵青一顿,转眼望向张淮之道:“那张大人乃当朝太学祭酒,天下学子之师,总有资历为三皇子谏一好字了吧?”

“下官不过一迂腐教书人,赵大人此言实是过于高看了。”张淮之语气不疾不徐,不亲不疏,火候正好得如那八分烫的新茶,“家父在时,时常言训,张氏一族,当守谦退之礼,下官一日不敢忘矣。”他顿了顿,“三皇子殿下乃皇室贵胄,身份尊崇,问天下有谁能为其择字,那必然也只能是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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