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同一屋檐下分居了一阵子,但儿子面前还是表现得很好很和睦,双方都在考虑。
不过旅游口工作久了,见太多,她性格平时也满放得开,周围不乏各种人物,平常多是逢场作戏,止于调调情,逗逗嘴。
现在一生气,既然他建议彼此多添点自由,那就放开试试,不是还谈过萨特波伏娃吗,看来中国发展快,各种时尚流行都跟进了,现在终于认识所谓开放式婚姻。
丁莉就这么想开,尝试了,身边又不是没有机会!北方人,高大洒脱,说话沉稳,跟王川刚好相反风格,妻子不在本地。
一旦跨过界限,也就心安理得,甚至觉得生理和心理都得到某种补偿,好像人生欠缺的某一部分感受满足了。
有一两个晚上独自躺在家里床上,想想白天从另一个人身上获取的愉悦和快感,她有些理解老公,婚姻到一定时间是有些乏味。
就这样,两个人分居一阵后回归和好,彼此不须明说,一切好像没发生过。
但是女人跟男人不一样,至少是大多数女人,结婚后孩子和家庭胜过其他。
来往不到八年,丁莉觉得自己渐渐淡了,越来越没有性趣,时间相处一长,觉得男人都差不多,没多少意思。
见面幽会时自己要么小心紧张,要么嚣张放纵,有点儿神经质的癫狂,被人以为是难以捕捉的魅力,自己才知道是内心的不安。
日常生活中的感受越来越不好,和父母家人吃饭说话时突然就因为某个话题倍觉局促,对孩子深感愧疚,简直不好意思直视孩子睁得大大的眼睛,明亮的眸子把她吞没了。
对老公的感觉更为糟糕,一会儿觉得需要他,结婚那么多年习惯性的依恋亲情,一会儿觉得没有一点感觉,好像他很陌生,一会儿又担心他外面的情人越来越多,走得越来越远,所谓的维护好家庭就是空话。
想太多心堵的慌,一个晚上,看着躺在她身边的老公,她几乎堵得喘不过气,想到他可能跟过好几个女人来往,这双手抚摸过多少人,以前对自己的甜言蜜语,估计全兜售给那些人了,心里满是恶心,连同着愤懑,身上汗毛一根根支棱起来。
还有钱,这个让老公张狂的东东,自己从来只看到他的表面收入,他公司里的各种发放,以前居然不关心,不在意,如今也不知拿了多少哄谁去了。
越想越受不了,什么萨特波伏娃,什么开放式婚姻,没有几个可以像波伏娃撑得住,那是法国,从来就开放自由,我们不是,没有那个气质,没有那种承受心理,要么好好过,要么离婚吧,否则人不像人,家不像家的。
她一拳头把老公捶醒,披头散发泪眼婆娑地跟老公半夜会谈。
结果,王川让步了,居然说,试也试了,就那么回事,答应好好过日子。
丁莉把话放狠了,只要再发生一次,立马离婚走人,房子,孩子都别想要。
话这么说,日子后来过的看着也还可以,但她总是怀疑男人的天性,担心王川见到美女骨头酥,会不会做得更隐秘而已,成天焦虑猜测,自己弄得烦躁不宁,家里乱麻麻的。
她这么焦躁,外人都看得出来她的心不在焉,脸色烦闷,办公室一位大姐同事劝导她,话说得高明厉害,更有劲道。
“李熬说的吧,女人四十岁以前防范自己,四十以后防范对方。所以呢,都会平衡,首先心理要平衡,就没什么可气可怀疑的,只要你没看见,只要他好好地对你对家庭。
当然,你话都撂那了,真改不了,还被你知道,伤到自己和孩子,那就一脚射出去,越远越好。
趁着年轻再找一个,找个实在点的,控制能力稍强的,好歹现在这个岁数正是成熟韵味。
年纪再大些,像我们,也就睁只眼闭只眼,男人只要没老到躺倒那一步,见到漂亮女人除了那家伙不软,全身都软。
现在想通了,随便他们看他们讲,过过眼瘾,嘴瘾,只要发乎于情,止之于过得去的礼,算了,你怎么管能管得住心和生理吗?
十个男人九个坏,还有一个榆木脑袋。
所以,一句话,关键把财权掌好,真有问题了,离,让他净身出户,看他好过,还是你好过!一个人过也不错,我们有孩子,有钱,一样有玩的。
当然,男人还是要占便宜些,那些享有权力的,工资不动,老婆不用;家财万贯的,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