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朝瑞就跑去和张采芹哭诉。
朝瑞拿着帕子假装抹眼泪,“采芹啊,你不知道,时叶可误会我了。昨天有个丫鬟跑到我屋里来偷东西,我正教训她呢,时叶就跑过来把她带走了!还觉得是我冤枉了这个丫鬟,我可太委屈了!”
朝瑞假装哭的时候,一直偷偷看张采芹的表情,见她没有什么反应,就哭的更大声了,弄得院子外面的人也往屋里面看。
张采芹没办法,很是为难,“这。。。。”她勉为其难的笑了一下,“时叶这孩子比较鲁莽,我替你先道歉了。镯子罢了,家里面多的是,你要想要的话,尽管去我那里拿便是了。”
朝瑞身体哭的一抽一抽的,听见张采芹要给她镯子,心中一喜,“真的吗?可是小偷总得抓住吧!”
张采芹并不知道事情的经过,“小姑子,你确定是那个丫头偷的吗?”
朝瑞没有证据,一时也说不出来,急了,“那时候只有她一个人进去了,她出来之后镯子就消失了,不是她还能是谁?”
朝瑞见张采芹低头不语,赶紧指着张采芹身边的侍女危浅,“你你你!你把那个死丫头给我提上来!”
危浅不情不愿的说了声“是”。
朝瑞见一个下人都敢给自己甩脸色,心里的火气又上了几分,奈何是张采芹身边的人,不敢说什么。
那丫鬟在昨天被朝时叶带过去之后,就被邹尚安排到他们院子里去干了杂物事。
邹尚见危浅来势汹汹,放下手中的花盆,快步上去问:“危浅姐姐,怎么来我们院子里了?”
危浅甩了一下袖子,“哼,还不是那个朝瑞!非说有丫鬟在她屋里偷她东西,这不,还把我赶出来,让我来找!”
“你是说宝珠姐姐?她正在给花修枝呢!”
“那你快帮我把她找来!”
宝珠听有人唤她,见来人是危浅,笑着说:“危浅姐姐,有什么事吗?”
“隔壁院子里的那个人,来找你麻烦了!到底是怎么回事,你真的没有偷东西吗?”
宝珠害怕的拉住危浅的袖子,“危浅姐姐,我发誓我绝对没有!”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只是进去收拾了一下,等我出来的时候,瑞娘子刚好进去。只过了一会儿,她就嚷:‘谁偷了我的镯子!’马上冲出来,揪着我的耳朵就质问是不是我偷的!”
宝珠语气激动,“我说不是我,她不信,便作势要打,还是许将军和朝公子来替我解的围!”
危浅听了之后,也想不出什么法子,她拉住宝珠的手,“你进屋里之前,可否还见过其他什么人?”
危浅低头想了一下,恍然大悟一般,“记得!还有瑞娘子家的徐大刚公子!”
这话一出,危浅心中一下也有了答案,“定然是他!他和他爹都不是个什么好东西,成天吃喝嫖赌,”她拽着宝珠的手,“走吧,她算是个什么东西,你是我们府里的人,夫人定能给你讨公道!”
朝瑞终于见到宝珠进来,大喜,对着张采芹说:“对对对,就是这个丫头!定是她偷了我的东西!”
宝珠有些害怕,扑通一声就跪下,“夫人!此事不是宝珠所做,还请夫人明察!”
朝瑞听了,起身又想与宝珠理论,“嘿,你这丫头——”
张采芹扫了她一眼,把茶杯往桌子上重重一放。
朝瑞听见了,嘴角一抽,尴尬的回头赔了个笑脸,乖乖坐好。
张采芹说:“宝珠,你从小一直就在府里长大,虽然年龄尚小,但也可以算个老人了。你说不是你偷的,你有什么证据吗?”
宝珠回答:“回夫人,在宝珠进瑞娘子房里之前,还有一人进去,是瑞娘子家的徐公子。”
朝瑞听到宝珠扯到她儿子头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你这死丫头,撒谎说自己没偷也就算了,还污蔑到我儿子头上,你!”
张采芹给危浅使了个眼色,危浅便出去了。
张采芹继续盘问:“瑞娘子,此事你可知情?”
这朝瑞还真不知道有这事,但是这事是从宝珠口里说出,她一时也不知道是真是假,顿时没有办法,支支吾吾半天也说不出来个什么。
张采芹见她这个样子,冥冥之中也有了一些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