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仿佛用尽了最后一丝力气,艰难地抬起头。
那双狭长的狐狸眼此刻水汽弥漫,眼尾因为剧痛而泛着生理性的潮红,长而浓密的睫毛被冷汗打湿,黏连在一起,随着你每一次虚弱的喘息而轻轻颤动。你望着他,眼神迷离而涣散,失去了平日里所有的锐利和冰冷,只剩下纯粹的痛苦和……一丝求助的脆弱。
“……帮我……”
你的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像是从喉咙深处挤出来的气音。
就在白绝因为你突然的求助而愣住的瞬间,你伸出手,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臂。
你的手冰冷得像一块寒玉,因为脱力而微微颤抖着,但那份抓握的力道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偏执。
白绝的身体僵了一下。
你的皮肤与他那植物质感的手臂接触,一种奇异的、冰凉滑腻的触感传来。
“……好痛……”
你又吐出两个字,身体的颤抖愈发剧烈。你抓着他的手臂,仿佛那是你在无边苦海中唯一的浮木。你将脸埋得更深,额头无力地抵在他的手臂上,凌乱的银发滑落,遮住了你大半张脸,只露出一个苍白削瘦的下颌。
这个姿态,充满了极致的依赖和信任。
你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展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很清楚,对于白绝身体里“白色”的那一部分意识来说,这种被“强大而美丽”的存在所“需要”和“依赖”的感觉,是无法抗拒的毒药。
他那简单的、非黑即白的思维模式,会让他本能地将你此刻的求助,解读为一种“认可”。
而你,就是要利用这份“认可”,在他心中那颗名为“信仰”的种子上,浇灌下最关键的一滴水。
“您、您哪里痛?”
“别担心,商扶砚大人,我……我会想办法的!”
他的语气变得坚定起来,似乎你的“依赖”给了他巨大的勇气。
“就是现在。”
你心中冷冷地说道。
你抓着他手臂的那只手,指尖上,一缕比之前探查房间时更加精纯、更加隐晦的妖力,悄无声息地分离出来。
它像一条拥有生命的、透明的细线,顺着你与他皮肤接触的地方,无声无息地……钻进了白绝的身体里。
这个过程快如闪电,且没有任何能量波动。
白绝的身体微微一震,似乎感觉到了什么,但他那混乱的脑子显然无法理解发生了什么。他只觉得一股极其微弱的、清凉的气息从手臂传入,瞬间缓解了一丝他内心因为紧张而产生的焦躁。
他将此归结为是你的“气息”。
而他不知道的是,那缕妖力,已经像最灵巧的毒蛇,顺着他的经络,开始向着他身体的核心——那个维系着他生命和意识的根源,悄然游去。
你没有立刻做什么。
现在还不是时候。
这缕妖力是你埋下的最深的一颗棋子,它会潜伏下来,在你需要的时候,给予白绝……或者说,给予“黑绝”……最致命的一击。
做完这一切,你抓着他的手微微松了一些,身体的颤抖也似乎因为他的“安抚”而减弱了些许。
你依旧抵着他的手臂,用带着浓重鼻音的、虚弱至极的声音问道:
“你……有什么办法?”
你将问题抛了回去,将主动权,重新交到了他的手上。
听到你的询问,白绝像是得到了某种鼓励,原本有些慌乱的语气立刻变得积极起来。
“办法……办法……对了!”
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声音里透着一丝兴奋。
“斑大人说过,您是特别的,您的身体构造和我们不一样,不能用常规的医疗忍术。但是!上次您吃了我给的果实不是好多了吗?那东西蕴含着最纯粹的生命能量!”
他说着,扶着你的手臂,试图让你坐稳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