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羞耻（第2页）

任何正常人，在这种情况下，都应该会求饶、哭喊，或者至少是屈服。

但你不是。

你身体里流淌的血脉，是与生俱来的傲慢与疯狂。

在剧痛之下，你反而缓缓地抬起了头。

那张因为窒息而泛着不正常潮红的、昳丽到极致的脸，仰视着那张冰冷的橘色面具。你凌乱的银发垂落在脸颊边，更衬得那双狐狸眼亮得惊人。

然后，你笑了。

对着面具下那只冰冷的、盛满怒火的写轮眼，露出了一个比方才任何一次都更加灿烂、更加放肆、也更加……挑衅的笑容。

那笑容里，没有丝毫的痛苦，没有丝毫的畏惧。

只有最纯粹的、最恶劣的、享受着这一切的愉悦。

仿佛他施加在你身上的不是痛苦，而是某种你渴求已久的奖赏。仿佛他的暴怒，是你最想看到的风景。

你用这个笑容，无声地告诉他——

你的惩罚，对我无效。

你的愤怒，正是我想要的。

你越是想掌控我，我就越是要在你面前，展现我的不驯。

“……”

宇智波带土脚下的动作，停住了。

他面具后那只猩红的眼睛，死死地锁着你的脸，锁着你那个堪称疯狂的笑容。

他眼中的怒火，并没有因为你的笑容而消退，反而燃烧得更加猛烈，更加深沉。但那火焰之下，却也浮现出了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混杂着惊异与扭曲兴奋的暗流。

他见过反抗他的人，见过畏惧他的人，见过憎恨他的人。

但他从未见过像你这样的。

一个在被他施以酷刑时，还能对他露出如此灿烂笑容的“所有物”。

你的反应，再一次地，超出了他的预料。

这种无法掌控的感觉，让他本就汹涌的占有欲，变得更加偏执，更加疯狂。

一旁的宇智波鼬，已经自行将错位的手腕接了回去。他看着眼前这诡异至极的一幕——“斑”用脚碾压着你的手，而你，却在对着他笑。

这已经不是他能理解的范畴了。

这两个人之间的关系，充满了某种他无法言喻的、病态的扭曲。他意识到，自己似乎无意中，闯入了一个绝对不该触碰的禁区。

就在这死寂的对峙中，带土缓缓地、缓缓地，蹲下了身。

他脚下的力道完全撤去，转而用那只戴着手套的手，捏住了你的下巴，强迫你维持着仰视他的姿态。

他的脸，离你极近。

面具的单眼中，那三枚勾玉在疯狂旋转，仿佛一个能吞噬一切灵魂的漩涡。

他没有说话。

但他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比之前更强大、更具侵略性、更不祥的气息，已经说明了一切。

他在用行动告诉你——

既然寻常的痛苦无法让你屈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