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身体比你的思想更快地做出了反应。
在宇智波带土出现的那一瞬间,你浑身的肌肉都因为极致的警惕而瞬间绷紧。但下一秒,你强行压下了所有翻涌的恨意和杀机,将它们死死地锁回内心最深处的牢笼。
你不能暴露。
绝对不能让他看出你恢复了哪怕一丝一毫的神智。
于是,当你抬起头时,那双刚刚还流转着清透光泽的狐狸眼,瞬间被巨大的惊恐和茫然所淹没。
你的视线先是落在了突然出现的带土身上,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上最可怕的怪物,瞳孔不受控制地收缩了一下,身体也下意识地向后缩去,后背重重地撞在冰冷的石壁上,发出一声沉闷的轻响。
然后,你又惊慌地转头看向蹲在你身边的白绝,眼神里充满了无助的、寻求庇护的意味,就像一只被猛虎惊吓到的幼兽,本能地向身边稍微熟悉一点的存在靠拢。
你的目光就在他们两人之间慌乱地来回移动,嘴唇微微张开,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发不出任何声音,只有急促而微弱的喘息,泄露了你此刻的“惊惶失措”。
你将一个被彻底玩坏、精神濒临崩溃、对外界刺激反应过度的“玩偶”形象,演绎得淋漓尽致。
白绝被带土那冰冷的声音吓了一跳,正要缩回手,就看到了你这副受惊小动物般的模样。
他愣了一下,然后那只黄色的独眼眨了眨,似乎觉得你这个反应……很有趣。
哎呀呀,斑,你吓到他了。”
白绝非但没有害怕,反而用一种抱怨的、看好戏的语气对带土说道。他从地上站起来,挡在了你和带土之间,做出了一个看似“保护”的姿态。
“他好不容易才吃了点东西,恢复了一点点精神,你这么突然出现,会把他吓坏的。”
带土对白绝的话置若罔闻。
他那只猩红的写轮眼,越过白绝的肩膀,冷冷地锁在你的脸上。
他审视着你,审视着你那双盛满了惊恐和脆弱的眼睛,审视着你微微颤抖的身体,审视着你脸上那恰到好处的苍白与无助。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
你不知道他看透了多少,也不知道他是否相信了你的伪装。你只能强迫自己维持着这副表情,任由那道锐利如刀的目光,将你的灵魂寸寸凌迟。
过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久,带土才缓缓开口,声音依旧是那种不带任何温度的沙哑。
“精神恢复了?”
他问的不是你,而是白绝。
“嗯,算是吧。吃了我的果实,身体正在修复呢。”
白绝得意地回答,完全没察觉到气氛的诡异。
“不过他的身体好像很特殊,和果实的能量有点冲突,正难受呢。”
带土沉默了片刻。
然后,他迈开脚步,缓缓地向你走来。白绝很识趣地向旁边让开了一条路。
那双黑色的忍鞋,一步一步,踩着沉稳而压抑的节奏,停在了你的面前。
巨大的阴影将你完全笼罩。
你被迫抬起头,仰视着这个如同噩梦化身的男人。
他蹲了下来,与你平视。
那张橘色的螺旋面具,距离你如此之近,你甚至能从唯一的洞孔中,感受到他目光的实质性温度——冰冷的,不带任何感情的。
你心脏处的咒印,开始隐隐作痛,仿佛在回应着主人的靠近。
他伸出手,这一次,不再是凌空威胁,而是用那只戴着黑色手套的手,直接捏住了你的下巴,强迫你抬起脸,正对着他。
他的拇指,粗糙的指腹,摩挲着你下颌光洁的皮肤。动作算不上粗暴,却带着一种不容抗拒的、检视所有物的意味。
“会害怕了……看来,是没被彻底玩坏。”
他的声音很低,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说给你听。
那声音里,似乎带上了一丝……令人毛骨悚然的、类似于“满意”的情绪。
成功伪装成受惊的玩偶,引起带土的注意。正被他捏住下巴近距离审视,内心在极致的憎恨和恐惧中维持着伪装,咒印因他的靠近而开始作痛。
在带土和白绝之间来回投射惊恐茫然的目光,身体瑟缩。被带土捏住下巴后,身体僵硬,被迫仰视着他,眼神里维持着恰到好处的恐惧与脆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