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濒彻底僵在原地后,封文轩飞扬的声线又在姜夜寻耳边响起。
“放心,栢老大不是要非法强留他,他是人家前男友好吧?姜夜寻现在这种状况,让他跟你回去我才疑心你要图谋不轨呢。”
“柏先生是他前男友?”薛濒明显震惊,“有证据吗?”
封文轩啧了声,目光落在栢沨身上:“他问你要证据呢。”
栢沨长腿一跨,面无表情地拍了拍姜夜寻的脸:“栢沨是你什么人?”
“柏……栢沨……他是个人渣……是、是我前男友……”
尘埃落定。
即便薛濒知道喝醉了的人话并不算数,但这种潜意识里的东西与喝没喝醉关联不大,因而,薛濒僵硬地放下了姜夜寻,脸上一阵青白。
“刚就告诉过你嘛,人家就是那种关系,都滚过好多次床单了,你居然都不知道?看来他也没拿你当朋友吧?”
封文轩的声音欠嗖嗖的,很讨打。
薛濒现在心情很不好,忍不住道:“你把嘴巴放干净点!”
“我哪里不干净了?我只实话实说,你谈对象不上床?人家都是前男友了,做过爱也是很正常的,倒是你,你好像对姜夜寻单相思吧?”
……
姜夜寻有点忘记了他们这群人是如何结束的,反正,他最后没有被薛濒带走,而是回到了身侧那个戴着腕表的男人身边。
他被对方抱到了一个房间,整个人昏重得甚至没力气掀动眼帘,无法受控地偎依在他身上。
随后,他被那人扔在床上的时候,他下意识一拉,那人被他带得跌倒在床上,被他紧紧拽住袖子:“别走,我怕黑。”
醉酒后的他比平日实诚,怕黑,怕虫子,怕雷电,还有点话痨,但说话要软一些,没那么生硬。
“不行,我现在要去送客人。”
栢沨轻轻拍了拍他拽住自己袖子的手:“等把他们都送走后我再来看你。”
“不要!你去了后肯定就不回来了。”姜夜寻嘀咕着,更加用力地拽住他,“这里这么黑,我不要一个人呆。”
栢沨原本想生硬地抽掉已经被拽得皱巴巴的袖子,但低头看见姜夜寻那张苍白秀丽又眼巴巴地望着自己的脸时,动作忽然顿了下。
“你很少像这样依赖我,不,是你从来都不依赖我,从以前就是这样。”
他很轻地说了句。最终,他拿出手机给封文轩打电话:“帮我送下客人,我有事暂时出不来了。”
“啊,忙着办那事?哈哈,老大,你也太猴急了吧,祝你性福!”
“闭嘴。”
打完电话后,栢沨哄着姜夜寻暂时松开他,他脱了外套,陪着姜夜寻躺下来。
“你真听话,不像那个黑面神。”
姜夜寻满意地蹭了蹭他的手臂,迷迷糊糊地说:“那家伙令人恨得牙痒痒,我有时候真想让小花去咬掉他的脑子。”
“小花是谁?你新勾搭的对象?”
栢沨起先哦了声,随后冷哼了声。
姜夜寻:“我养的狗。”
栢沨:“……”
“算了,不说那个煞风景的,说说其他的,我爸死了,我妈坐牢了,沈聆和我不亲,沈苗我不理解她。现在就剩我一个人了。”
他醉酒后不免想起了一些伤心事,有些难过地嘀咕着。
栢沨闻言,迟疑了一下,最终,他伸手揉了揉姜夜寻柔软的头发:“今天我生日,你忘记了也就算了,还醉成这样,你故意的吗?”
完后,他又卡住姜夜寻的下巴,很轻地挠了挠:“你现在能知道我是谁吗?”
“讨厌,别这样弄我。”姜夜寻的头很疼,他有些嫌烦地打掉了栢沨的手,吸了吸鼻子,似乎想要凭气味去闻出他是谁。
他皱了皱鼻子,点点头,又摇摇头,他说:“你这人不算刻薄,甚至有点温柔,肯定不会是他,他喜欢怼我,他看不起我,他觉得我是一个平庸的蝼蚁。
“你一定是薛濒或者席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