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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这温柔也太他妈的费命了(第1页)

磅礴的雨声终于在天色泛起鱼肚白时彻底沉寂下来,清晨的雾气带着凉意,从湿透的山林间氤氲升起,涌入小小的岩穴。

段燎意识回笼,首先感觉到的不是伤处的剧痛,而是一种异常舒适的、令人沉沦的温暖,他恍惚间觉得自己靠着的不是冷硬的石头,而是一具带着活人体温和沉稳心跳的……躯体?

意识瞬间清醒了大半,段燎猛地睁开眼,视野从模糊到清晰,果然,他好死不死正正枕在虞清宴屈起的大腿上,脸颊甚至能清晰感受到衣料下紧实肌肉的轮廓和透过布料传来的体温,更惊悚的是,他半个身子以一种极其依赖的姿势,紧紧挨着侧坐在他身侧、背靠岩壁的虞清宴!

我靠!我靠靠靠!内心疯狂刷屏的弹幕直接炸了锅,他居然、他居然跟个大型抱枕似的压着这座冰山睡了一夜?昨晚……昨晚迷迷糊糊只觉得抱着个东西冰凉舒坦,敢情是把虞清宴当人形冰袋和靠垫了?

一股羞耻、惊恐和自我唾弃的热流瞬间从脚底板冲上头顶,烧得段燎耳根发烫,完了完了完了,冰坨子肯定嫌脏,这下死定了。

他大气都不敢出,僵硬地、极其缓慢地将自己那罪恶的脑袋从那紧挨着的温热大腿上挪开,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试图把身体往外缩,企图在虞清宴制裁降临前拉开一点安全距离。

就在他身体刚挪开不到一寸,头顶传来虞清清宴泠的声音,带着一丝早起的沙哑:“醒了?”

段燎的动作瞬间冻结,心跳飙到了嗓子眼,他僵硬地转过脖子,对上虞清宴低垂看过来的视线,那眼神……竟然没有预想中的冰冷嘲讽或嫌恶?虽然依旧没什么温度,深不见底,但至少没带着杀气?段燎自己都觉得这感觉有点玄幻。

他干巴巴地挤出两声尬笑,声音带着明显的底气不足:“呵,呵呵……那个……虞大师……真是不好意思啊……”

虞清宴没接茬儿,只是微微偏着头看他,眼神在他脸上逡巡了片刻,似乎在评估他烧退了的状态,接着,他抬起那只没被段燎当了一夜枕头的右手伸出食指,不带任何情绪地点在了段燎的额头上。

“啧。”段燎下意识地发出一声。

然后,虞清宴用了一点不大不小的力道,缓地将段燎那颗刚刚脱离犯罪现场的脑袋往后推了推,拉开一个相对安全的距离,像是在驱赶一只挨得太近的麻烦的大型犬。

推完,他收回手指,利落地站起身,活动了一下因长时间保持姿势而显然有些酸麻的脖颈和肩膀,目光投向雨后的山林:“我去找根棍子。”

段燎还僵在原地,额头上那被指尖点过又推开的触感格外清晰,他看着虞清宴转身走向洞口,只是走到洞口光线下时,他似乎抬起自己刚刚被段燎靠了一整晚的左臂,很轻地揉了揉肩肘连接的位置。

段燎感觉自己的脑袋里又炸了一次,脸腾一下红温了,整个人陷入了一种无声的疯狂崩溃状态:啊啊啊!崩溃了啊!完蛋了完蛋了!我居然把神仙的胳膊睡麻了,靠啊!这以后还怎么混?他肯定觉得我是个巨婴,是个超级大麻烦,是不是从今以后连话都不想跟我说一句了?操蛋,昨晚就不该发烧,发烧就不该抱他,……可是真的好痛好冷啊……

就在段燎内心上演着自我审判与被冰坨子永久拉黑的年度大戏,愁肠百结、恨不得原地消失的时候,虞清宴已经回来了。

他手里多了一根新鲜暴力掰断的木棍,约莫孩童小臂粗细,显然是在附近林子里刚弄的,他握着那根棍子走进来,身影在晨光下显得有些沉默。

段燎一看到那根粗壮结实的家伙事儿,脑子里瞬间联想到某种清君侧的执行工具,眼睛都瞪圆了,几乎是条件反射地脱口而出,带着强烈的求生欲:“卧槽!虞大师,虞大仙,咱们有话好好说,可千万别动手啊,我还是个重伤员呢,真的,动不得啊!”他一边说一边想往后缩,生怕那棍子下一秒就招呼到自己腿上。

虞清宴闻言,脚步顿住,眉梢极其细微地挑了一下,他那张冷玉般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种极其鲜明却极其克制的情绪,深切的、不加掩饰的无语,他握着棍子的手都似乎紧了紧,好像被段燎的奇葩脑回路噎到了。

他甚至懒得解释,直接将棍子的一端朝着段燎递过去,带着点你脑子被烧坏了的意味:“你这个脑子里都在想些什么?来,拿着,得下山了。”

段燎看着递过来的棍子,再看看虞清宴那张写着嫌弃笨蛋的脸,一瞬间从高度紧张的预备挨打状态切换到了茫然羞耻的社死瞬间。

“啊……啊?”段燎呆滞地张了张嘴,大脑一片空白,过了好几秒才反应过来这棍子的真实用途,脸上的红晕瞬间从耳朵蔓延到脖子根,他下意识地接过木棍,恨不得在地上刨个坑把自己埋进去,内心疯狂哀嚎:妈的……段燎啊段燎,你是真能想啊,人家好心给你弄个拐棍,你以为要揍你?傻逼,纯种傻逼,小人之心,还他妈的度人家君子之腹,操了……脸都丢到山沟沟里去了。

他攥着那根粗糙的木棍,感觉有千斤重,低着头,臊得头顶都快要冒烟。

虞清宴显然没有理会他内心剧烈情绪波动的兴趣,直接问道:“能走吗?”

“能!能,能!”段燎一叠声地回答,像是急于证明自己不是废物,扶着还酸痛的腰腹就要挣扎着站起,牵扯到脚踝又是一阵龇牙咧嘴,但还是强撑着用那根社死棍稳住了身形。

山林经过一夜暴雨,山路泥泞湿滑,落叶和腐木都吸饱了水份,踩上去格外不稳。两人一前一后,沉默地下山,每当遇到陡峭湿滑处,或者段燎因伤痛身形微晃时,走在前面半步的虞清宴总会沉默地停下脚步,微微侧过身,伸出一只干净的手,有时是掌心朝上,有时是让小臂成为支撑,稳稳地递到段燎眼前。

段燎看着那只手,每一次都诚惶诚恐、受宠若惊地赶紧把自己的爪子搭上去,生怕慢了显得不知好歹,每一次肌肤相触,虞清宴手上那微凉而平稳的力道传过来,都让段燎心头一阵小鹿乱撞,可随之而来的,又是脚踝真实的钻心疼痛和全身的酸软疲惫。

这虞清宴……果然啊,也只有老子受伤的时候才能得到这点温柔,段燎一边深一脚浅一脚地努力跟上,一边在心里继续哀叹,可是这温柔也太他妈的费命了,总不能为了这点温柔,隔三差五就摔断条腿吧?老子还想多活几年呢,……靠,真他妈的痛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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