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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页)

硬邦邦的木板床像硌着段燎的脊椎骨一样,翻过来,烙得慌,覆过去,还是烙得慌,被子被他拧麻花一样团在脚边。

“蠢透了!”

段燎猛地坐起,五指插进自己半长的发里狠狠揉搓。“喜欢你”……就这?干巴巴三个字?像丢出去一颗瘪了的豆子,刚才在崖边对着那清冷月光下的背影,胸中分明有万千的情绪在呼啸奔涌,撞到唇舌却凝成了那么笨拙可怜的一句,是真的,喜欢你。

他懊恼地抓头发,头皮被自己揪得生疼,我他妈的当时应该这样说啊…脑海里瞬间爆开无数个版本,带着磁性的低笑说,神仙哥哥栽了吧?你这辈子注定得跟我姓段,或者捏住他月光下的指尖霸道宣告,盖章了,这人我的,再不济也该把心跳声当鼓点给他现场打个节奏……

烦,段燎又重重把自己砸回枕头,木板床发出痛苦的咯吱声,他没有答应,也没拒绝…他没拒绝啊。

不拒绝不就是不反感,不反感不就是…喜欢?不对不对,太急了…但他没推开我,那个借力,段燎腾地又坐直了,眼睛在昏暗小屋里亮得像盯上猎物的狼。

当时从崖边下来,陡坡碎石容易打滑,段燎自然而然伸出手,掌心朝上递过去,动作坦荡得连自己都惊讶。

虞清宴看了他一眼。

月光正好落在那人脸上,然后,那人没有握住他的手,只是屈起指节,极轻微又极稳当地,在他伸过来的结实小臂上一搭。

一触即离,没拒绝,他没拒绝这份靠近。

段燎无声地在黑暗里咧开嘴,胸腔里涌起一股又热又胀的窃喜,咕嘟咕嘟冒着傻气的泡。

泡还没冒完,一个更刺激的念头呲啦一声点着了他最后一根理智线绳。

门…关没关?

他当时扶着虞清宴的手臂送到门口,看着那单薄又带着醉意的身影侧身闪进门框的阴影里,然后……门?好像没关?

段燎噌地蹿下床,光脚踩在冰冷的地上也没察觉,血液全涌向了大脑和某处叫嚣着要立刻行动的神经。

他像个踩点的贼,轻巧无声地溜出自己的小院,山村的深夜静极了,只有远处一两声犬吠撕,虞清宴那座青砖小院静静伏在月光下,墙根暗影更深。

小院那扇刷了清漆的木门,虚虚掩着,果然没关严。

段燎的心跳轰一声,像在寂静里擂起战鼓,真醉透了?这念头带着一丝隐秘的罪恶和巨大的诱惑。

他屏住呼吸,侧着身,像一道沉默的影子,从门缝里无声地滑了进去,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做贼的。

堂屋一片漆黑,没有人,只有一股淡淡的被夜风吹散了些的酒香,段燎熟门熟路,猫着腰,踮着脚,连呼吸都放到最缓,一级一级爬上那个二楼木质楼梯,楼梯在他脚下硬是没发出一点吱呀声。

月光在走廊尽头那扇半开半掩的门缝里漏出来,虞清宴卧室的门,开着一条足以让他侧身钻进去的缝隙。

段燎的喉咙瞬间发紧,手心黏腻腻全是汗,他把自己压成一片薄薄的纸,从门缝中挤了进去。

月光是今晚的主角,它慷慨地从窗口倾泻,像青白色的霜,铺满了大半个房间,房间中央那张大床上,是月光绘出的一幅惊心动魄的活色生香。

那个人,侧着身陷在松软的枕头里,半边身体陷在月光的银波里,另半边被暗影温柔吞噬。

那件纯白的祭祀外袍,像刚刚脱落的羽翼,只褪到肩膀以下就被主人遗弃,大半个莹白细腻的后背、瘦削有力的肩胛骨手臂一直连到流畅紧窄的腰线……毫无遮拦地暴露在月光下。

那身极致的白与床上堆叠的深色薄被形成强烈的视觉冲撞,墨色的长发散乱蜿蜒在玉白的后背上,丝丝缕缕,纠缠着月光与肌肤,慵懒又致命,半边修长的腿随意蜷着,露出光滑的足踝和一小截紧实的小腿线条。

素净的长裤腰线松垮地卡在胯骨之上,将那腰臀连接的性感凹弯处显露一角,酒精蒸腾出的薄汗在细腻的皮肤上覆了一层微光,脖颈微垂着,喉结的线条清晰可见,在月光下随着极其细微的呼吸微微起伏,脆弱又带着某种无声的邀引。

他就这么趴伏着沉睡,像一条搁浅在银滩上的疲惫到极致的玉龙,卸去了所有冷硬矜持的鳞甲,只剩下这触目惊心任人采撷的脆弱与诱惑。

酒香混合着虞清宴身上独特清冽的气息,在冰冷的月光里浮沉,无声地钻进段燎剧烈搏动的鼻腔和大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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