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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妈这个虞清宴他有毒啊(第2页)

兽夹!

虞清宴的瞳孔骤然一缩,。

他……没走?

这个念头带着复杂的冲击力瞬间攫住了他,来不及细想,多年的习惯和责任感立刻压过了纷乱思绪。“别慌,等我一下。”虞清宴的声音依旧清冷,但语速明显快了一分,他转身快步走入大殿侧边的小储藏间,片刻后出来,手里多了一个专门用于撑开大型兽夹的结实铁撑杆,肩上挎着一个小巧但装得鼓囊囊的医药包,里面显然备好了消毒药水、纱布绷带等物。

“走!”他不再多言,当先快步朝通往后山老殿方向的小路走去,王铁柱赶忙抹了把泪和汗,气喘吁吁地跟上。

路上,从王铁柱颠三倒四、带着自责的叙述中,虞清宴才拼凑出这几天的情况,原来那天争吵后的第二天,段燎就把那三个聒噪的朋友送走了,直接去找了村长王震,一脸严肃地说要巡山,王震本来觉得这城里大少爷心血来潮,但架不住段燎痛定思痛,或者说犟驴附体的坚持,便答应下来,这几天还真安排了个有经验的护林员带着他,沿着开发好的区域认路、认界碑。

结果今天,段燎大概是被前几天顺风顺水的经历刺激到了,没叫人带,自己一个人就溜达到了之前去老山君殿的路线上,那条路虽铺了石板,但因久无人行,两边草木疯长,极其容易遮蔽猎户设下的陷阱。

两人沿着熟悉的青石板路疾行,山风卷着草木的气息扑面而来,走了大概半个多小时,前方岔路茂密的灌木丛后,终于传来一阵熟悉的、极力压抑却依旧能听出痛楚的呻吟和破口大骂:“哎呦……我操,疼死你爹了……胖胖,你个没良心的死胖子,怎么还没来?再不来爹这条腿就交待在这儿了,喂。”

那声音虽然带着明显的虚弱和疼痛导致的变调,但那股欠揍的劲儿还在,确认是段燎无疑。

王铁柱就跟听到了失散多年的亲爹呼唤,激动得差点跳起来:“哥,我来了,段哥,清宴哥也来了。”

那边的呻吟顿时卡壳了一秒,随即是强装镇定、拔高了好几度的声音:“哎……哎呦,胖胖,这儿这儿,我……我能行,小事,那啥……你……你们别太急哈,路滑。”语气听起来轻松,尾音的微颤却骗不了人。

虞清宴和王铁柱循着声音,拨开一丛浓密的、带着锋利叶子的山芦苇,终于在一条略偏离主路、被藤蔓半遮蔽的小岔沟边,看到了段燎。

他狼狈地半靠在一块沾满苔痕的石头上,左小腿被一个锈迹斑斑、一看就沉得要命的老式铁制兽夹死死咬住,兽夹的钢齿深深陷进他腿上那结实的黑色登山裤布料里,洇湿出一片深色的污痕,不知是泥水还是血,他的脸因为剧痛和失血而显得异常苍白,嘴唇干裂,额头上全是冷汗,饶是疼得脸色惨白,牙关紧咬,他在看到虞清宴出现在王铁柱身后的那一刻,原本因为疼痛而微皱的眉头瞬间舒展开来,努力地、几乎称得上是轻快地扬起下巴,嘴角甚至想勾出一个没什么大不了的笑容,结果牵动了伤口,肌肉一抽,那笑容扭曲成了龇牙咧嘴,声音硬是从齿缝里挤出:“哟……虞、虞大师?您……您怎么也屈尊来了?咳咳……没、没事,小意思,就是跟这老古董铁玩意儿,亲、亲密接触了一下。”

虞清宴没理会他这番强撑的宣言,他的目光瞬间扫过段燎整个状态,苍白的脸色、额头密集的冷汗、被咬住位置洇开的深色、旁边石头上滴落的几点粘稠鲜红,然后,那目光才缓慢抬起,落回到段燎那张写满了老子一点都不疼、这点伤毛毛雨、我能行,却漏洞百出的脸上。

一丝极其微妙的涟漪在虞清宴深静的眸底闪过。

他没有说话,脸上也没什么表情,只是利落地在段燎身边半跪下来,先将撑杆放在一旁触手可及的地方,动作沉稳地打开了医药包,取出消毒药水和无菌纱布放在一边,然后,他抬眸,目光稳稳地、没有任何躲闪地落在段燎故作轻松实则紧张的脸上。

那眼神,不再是从前的冰冷与漠然,反而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专注,像是幽静的深潭被投入了一颗石子,漾开的细微波纹里藏着点别的什么,他的视线在段燎强装镇定的眉眼、苍白的薄唇上短暂停留,最终又落回那个狰狞的兽夹和被它死死咬住的小腿。

“是猎人放的旧夹子。”虞清宴的声音第一次没有拒人千里的冰冷,反而带着一种接近平和的像是在安抚,又像是在解释,“时间长了,弹簧失灵,一旦触发,咬合力可能比新夹子更大,也更难打开。”

这句话成功让段燎那点强撑的笑容彻底僵在了脸上,眼底飞快地掠过一丝恐慌,但被他迅速压了下去:“咳……再……再大又怎样,胖胖,找石头,咱们把它砸……嗷!!!”

话音未落,虞清宴像是为了确认夹子的咬合情况,修长的手指隔着那洇血的布料,轻轻在兽夹旁边的腿侧按了按。那地方离伤口很近,而且按得位置很微妙,不轻不重,正好在肌肉紧张的区域。

“嘶!”段燎瞬间倒抽一口冷气,疼得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那句砸开的豪言壮语被痛楚堵回嗓子眼,额角的冷汗刷地一下又涌出来一层。

“别动。”虞清宴抬起眼,正好对上段燎因剧痛而微微泛红又带着点控诉和狼狈的眼睛,他没有移开视线,两人的距离因为下跪的姿势拉得很近,呼吸间似乎都能感受到彼此的气息。

那眼神交汇的一刹那,虞清宴的眸光深邃得像是要把人吸进去,他微微蹙了下眉,眼神里混合着清晰的责备和一种近乎无奈的专注,“知道疼还逞什么强?”他没有再说那些冰冷的话,只是这样静静地看着段燎,那深潭般的目光仿佛有着某种奇异的安抚力量,又带着一丝让人心尖发颤的、无声的询问。

段燎被他看得呼吸都滞了一下,脸上那点强撑出来的我不疼瞬间破功,疼痛混合着一种陌生的被人如此近距离仔细观看的窘迫感,让他苍白的脸上不受控制地腾起一层薄红,他想转开头,却像被定住了,只能梗着脖子,眼神虚飘,嘴里却还在倔强地嘟囔:“……看、看什么看?都说了没事……”

虞清宴几不可查地抿了一下唇,他没有回应段燎的嘟囔,只是收回了按在他腿侧的手,然而,就在他收回手的瞬间,指尖似乎极其短暂地从段燎被汗水打湿、紧紧贴在石头上的手背上…极其轻快地擦过。

段燎只觉得手背被火燎了一下,惊得差点没跳起来,如果脚没被夹住的话,他猛地抬头,看向虞清宴。

虞清宴却已经垂下了眼帘,仿佛全神贯注于眼前的兽夹,浓密的睫毛像两把小扇子,遮住了眼底所有的情绪,他拿过那根沉重的铁撑杆,稳稳地卡在兽夹张开的巨口之中,手用力扳动撑杆。

“咔哒,咔嚓!”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和弹簧崩开声响起。

被撑开的兽夹钢齿离开了段燎的皮肉,露出下方一片模糊的血肉和明显撕裂开的伤口,王铁柱只看了一眼就扭过头去。

剧痛再次袭来,段燎刚张口欲嚎,虞清宴已经迅速伸手,用一个干净的、散发着消毒水气味的厚棉纱垫用力按在了伤口上进行压迫止血,他手上的力道极稳,按得很实,有效地减轻了瞬间迸裂伤口的疼痛感。

“唔……”段燎到嘴边的痛呼硬生生憋了回去,变成了一声短促的闷哼,他看着虞清宴近在咫尺的专注侧脸,鼻尖缭绕着他身上清冽的山野草木气息,感受着那隔着纱布按压在伤口上的、稳定而带着力量的手指……

一瞬间,委屈、疼痛、而勾起的莫名烦躁和一种极度狼狈的尴尬感交织涌上心头。

段燎只以为是他受伤的原因,虞清宴楚难得给他了好脸色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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