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要做什么?
诸伏景光想写下关于那个组织的情报和两位同期的死亡时期,但是他又有一种微妙的想法正在阻拦着他实施行动。
有些…想去见zero。
这个想法在冒出的一瞬间就占领了诸伏景光所有的心神。他的幼驯染太过优异,且一直处于阳光下,导致他们小时候从来没有接触过真正的危险。
而上了警校后鸡飞狗跳更是日常,在绿川光见到半倚在酒台边的安室透时就算两只猫都炸了毛他们也一直在相互扶持。
他们都是对方在黑暗里的"绳″。
所以在他意识到他的暴露可能会为降谷零带来危险的时候,诸伏景光感到十分恐慌,几乎是立刻敲定了自己的自杀方案,可以称为万无一失。
结果如他所愿。
而zero看到他的尸体时会是什么想法呢?他不敢想。
他怕以后金发男人的梦中只剩下无穷无尽的楼梯,而他只能站在一旁看着男人可能会做出的、属于波本的行为。
他想见zero。
不是安室透,不是波本。
他摸到桌上的钥匙,明显不是开他的寝室门的。他和降谷零在刚拿到钥匙时就互给了自己的备用钥匙,但平时更多的是对方允许后才进门。
诸伏景光犹豫着小声地走到房门前,卧底让他选择减少所有能够避免的声音。开门时他使了巧劲,老旧的门被打开但没有发出一点刺耳的声音。
穿过黑暗,他像一只猫一样偷偷摸摸的站在降谷零的门前,挣扎着仍想敲门,但又在犹豫。Zero已经睡了吧?他拿出在房间里搜到的降谷零寝室的钥匙在手中来回翻转。
诸伏景光正头疼着该如何和他的幼驯染解释大晚上突然去他房间的原因。他猛然察觉到了一位男性在走廊里移动,向那边抬起了头。
"…诸伏同学?"
是班长啊。
不对!怎么是班长?
他被手电筒有些昏暗的灯晃了一下,眯着眼试探着问了一句:"班长?"
诸伏?
伊达航刚刚拿稳手电筒的的手又僵了一下。原因无他,他没认出诸伏的原因是他以一种变态的感觉阴沉的站在降谷的门前,手上还拿着什么东西,似乎是打算撬锁。
如果不是手电筒的灯光扫过去,看见了诸伏景光的大体身影,伊达航多年的刑警经验甚至让他差点第一反应扑上去保护人质,连脑子中还在复盘的那位疲惫驾驶的司机都没想了。
哈哈,真是尴尬。
不过刚才诸伏的气势是不是有点黑?
没关系,毕竟毕业就消失二人组之一的诸伏黑一点也正常,而且他本来就有点白切黑。
伊达航发现了不对劲。
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