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尔薇格有些诧异,她半蹲下来,笑眯眯的安慰着她:
「小姑娘,这个你不必怕,欧雷尔斯仅仅是在卢恩方面就可是卢恩大师呢,一百个女武神都不够他打的。」
「但他们有…有一个…一个一个…啊!我为什么说不出来祂是谁了?」
她说着说着,眼睛猛地迸射出几道幽幽的银光,她的面容扭曲起来,无助的抱住自己的头部,嘴里不由自主的念叨着不成形的言语。
欧雷尔斯暗叫不好,还未等古尔薇格反应过来,欧雷尔斯抢先在格莉姆妮尔头上比划了一个Svefn?orn,她片瞬失去了意识沉沉的睡去,身体也自然而然地失去了平衡,一个踉跄的向后栽倒,但在倒地的前一刻被欧雷尔斯抱了起来。
「每当她试着去回忆的时候,她总是会出现如此症状。」
欧雷尔斯一边对古尔薇格解释道,一边先关了厨房的火再向卧室走去,把她轻轻的放在床上给她盖上天鹅绒的被子,还在她的枕头边放了一个洋娃娃。
「事情比本宝宝想的更糟糕。也罢,本宝宝能拉几个是几个,也算帮人帮到底了。」当欧雷尔斯来到客厅时,古尔薇格倚在厨房的门框处颇感无奈的叹息。
水晶灯吊悬在藏青色的天花板上,闪着幽幽的灯光,显得有一点孤独。
「我知道你联络准备了不少,其实我私下也联络了一些人,例如『约翰内斯·布鲁斯(JohannesBureus)』可惜他三天前去世了。英格威家族不想管。不过好在柏德蔚姐妹、『拭暗晨曦』结社、罗森塔尔家族等还是愿意来的,一会儿家里还会来两个人——」
古尔薇格瞪大了双眼,尔后半是赞许半是震惊的露出欣慰的笑容:
「哈啊?你竟然也开始联络他人不像以前那样单打独斗了,有长进啊哈~」
「对于魔法侧那群人我一个人就可以应对,但总得有人照顾那个小女孩以及别让其他人拆我家吧。」
欧雷尔斯的话音刚落,便有两个声音自地上响起直直的灌入。
「说的是呢,没有本大爷怎么行呢?」
「欧雷尔斯先生,您的朋友我给您带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个残碎的身影从欧雷尔斯的背后出现。
在欧雷尔斯的右手边是一个二十岁左右的独臂男子,他穿着以红色为基调的服装、体型看起来并没经过什么特殊锻炼,只是他的神色不是那么健康,略微憔悴些。
而在欧雷尔斯的左手旁是一个身材高挑的金发女子,额头上戴着一个老旧的护目镜,身上穿着实用而厚实的布料制成的深色夹克,在裤子上面还围着工作用的围裙,不过她的眼眶深陷、皮肤苍白、非常瘦削。
「没想到这么快的吗。」欧雷尔斯摆了摆手,看他的神情略微有些惊奇。
(哎嘿!那俩是谁?本宝宝怎么没印象的?)古尔薇格的声音以心灵感应的形式与欧雷尔斯沟通着。
(那个女仆是席薇亚,1940年德国——现在应该叫日耳曼尼亚吧,在征服英国血洗伦敦时我救下的那个女婴,没想到现在长这么大了。
至于这个独臂男子是1943年日耳曼尼亚在进军西伯利亚时被卡尔·玛丽亚·威利古特打成重伤被我救助的那位……现在以『军神提尔』为名的魔法师,他和二十三年前一样年轻,样貌几乎没有任何变化。)
2
深沉浓郁的夜自寰宇间零落下来,黯淡了意大利的灯红酒绿。清冷的月也蜷缩了身影不留下丝毫痕迹,唯有几颗星辰闪烁着寥落稀疏的光。
而在米兰公寓里一个袅娜依人、晶莹剔透的少女,正准备试着逃离这里,她轻巧地翻身下床,踮起脚尖,用手指掐着拖鞋弄到一旁,光着脚一点一点的挪动,接近到门后,用纤细的秀手缓慢的按压门把手下来,尔后将门缓缓移动,蹑手蹑脚的意欲逃离这里。
(这个大哥哥是个好人,但我不能把他给坑害了,就如同先前庇护我的那些人……那些追杀我的坏蛋……呜……绝对不能。)
可忽然不知从哪里发出三声字正腔圆的中国字:
住!住!住!
话音刚落,她片瞬身子僵住了,稍作片刻才意识到自己被定身术给定住了。
(不要再试着逃离这里了,现在几乎整个魔法侧都在要你。)代表欧雷尔斯的言灵操着近乎听不到什么感情的腔调跟她心灵感应着。
(谢谢您的好意,可是大哥哥,我留在这里也是您的祸害啊。已经有太多人因为……庇护我而……我也不能……不能)格莉姆妮尔说着说着,她的眼便盈满了泪水。
(可就算如此,你至少也得会一些基本的生存技能啊)
……
……
『哔咔——!』
欧雷尔斯操弄着遥控器,关闭了监控的录像播放,古尔薇格勾了勾唇,有些淡漠的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