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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她对决祂 ShrímnirJormun（第4页）

「哈丁古斯倒是庸俗的只爱我一个人，虽然庸俗，但也足以让那个我开心。他的性格，我很喜欢，但凡遇到有烦恼的人，他都会伸出援手，未受过任何人指导，仅遵循自己内心涌现的感情勇往直前，只可惜，他也和欧雷尔斯一样，不够坚强，被原典搞疯了。」

似是为了加大嘲讽古尔薇格的力度，被掐住脖子的欧提努斯仍能有力握紧双拳，把各自的中指立了起来，向她比划了一个十字架。

「古尔薇格，还有最后一次机会，我告诉你，你现在可以退出，好好过你余下的生活，迄今为止所有参与这场闹剧的人物，他们争夺的无非就是成神的资格，但可惜，那个神的位置只能由我来做，因为那是我所舍弃的，它只认我一个人，欧雷尔斯，他不会成为神。

包括骨船，那也是我创造的，只不过随着万千世界变换，早不知丢哪儿去了，哦，在这方面我得谢谢他，感谢他不知道什么时候捡到了这个并妥善保存，让我少走好多弯路。」

祂加粗加重了语气，恶狠狠地把话戳向她，好让她分心——一株箭矢正擦着她的腰后而过，将她迫开，祂终于挣脱了她的束缚。

「可拉倒吧！你这腌臜别说胡话了，就算是真的，他得不到，你也别想拿到！至少不能让你这个战争之神和诡计之神再去欺诈他人，为你的野心流血！」

早已回过气来，恢复整个身躯的欧提努斯游刃有余，祂挥了挥身后的头发，沾染着血的金发，犹如碎裂的红宝石撒落在麦穗堆里，十分的耀眼夺目。

「真是欧雷尔斯养的一条好狗呢～」

欧提努斯的手抚了抚洁白的脖颈，继续嘲讽着古尔薇格，古尔薇格则毫不理会，她把对时间的反应延长到极限——此时她对时间的感知已经是一普朗克秒，而已然从无数相位之上提前运起自己力量的欧提努斯，祂顶着身体容不下力量而爆炸的风险，勉强地仿照主神之枪的模样，徒手从相位处揪来金灿灿的大神宣言。

已不需要招式和流派，这是超绝者与准魔神之间纯粹力量的对撞，她与祂相互撕咬，施展的魔法阵比星系更宏伟、比太阳更耀眼，两个恐怖至极的魔法师试图不断的去驱逐！推倒！毁灭！对方的存续，力量在星际间交错，在名为宇宙的舞台上不断谱写着毁灭：

一个又一个星系被破碎，一个又一个恒星被蒸发。她与祂毫无保留地将力量相互倾泻，光速移动的二者宛若两条细长的金色飘带，把所行之处的数千亿颗行星原地消散，无数的相位在二者的身后展开，他们互相覆盖，互相膨胀，哪怕把整个世界的基本准则都被扭曲也在所不惜。

而这场可怕的厮杀，竟持续了三个月！

三个月的厮杀，足足摧毁了半个宇宙，毁灭了三分之二的相位。

无数个璀璨的星系被无边的黑暗取代，只有几颗孤零零的星辰倔强的闪着最后的火光，所有的光辉和温度只剩下冰冷的残骸飘荡在空旷的虚空。

而现在，她与祂在离地球三百光年开外的一颗小行星处决出了胜负，最后的胜者已然若现：

古尔薇格看似完好，但早已从根部发白的发丝证明了她的生命已到尽头，反是那支离破碎的独眼神明——尽管只剩下一个头颅，嘴角仍旧挂着笑意，是祂胜了。

「Wi?f?rstice治愈我的身体吧，幸好，还是差了一步呀」

祂半是害怕半是侥幸的窃喜着，失散的血液重新回归，坏死的□□也跟着恢复生机，就连衣物也跟着复原起来。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古尔薇格半自嘲的大笑，一丝苦楚涌入她的心间，她知道，自己就差那最后一步，就可以把欧提努斯解决掉了。

三个月的激战，让她久违的感受到了宇宙的寒冷，呼吸也变得艰难起来，逐渐消散魔法的她，无法像之前那样把自己的话语送到欧提努斯身边，可就算能接到，劫后余生的欧提努斯也未必会做出什么反应，祂冷漠地注视着祂的敌手，冷绿色光芒收敛命运的终焉，死亡已在祂的眸中绽放：

此时，古尔薇格的身体已至极限，失去魔法的庇护，她的□□和血液也逐渐暴沸起来，她面庞的肌肉抖了抖，仿佛下一秒就会因内外压失衡而爆炸。

（席薇亚……我的本体……好好的活下去……替我保护好他……本宝宝……不放心那小子。）

最后的期盼，徘徊在她的脑海中，无法抵达彼岸，已无法传达讯息的她，便要燃烬自己的一切，向着奥丁神发动决死冲锋，青紫色的嘴唇上下蠕动，霎那间，青紫色的火焰从她的衣角处爆燃！

因你交易很多，就被□□的事裹挟，以致犯罪，所以我因你亵渎圣地，就从神的山驱逐你。遮掩约柜的基路伯啊，我已将你从发光如火的宝石中除灭。你因美丽心中高傲，又因荣光败坏智慧，我已将你摔倒在地，使你倒在君王面前，好叫他们目睹眼见。你因罪孽众多，贸易不公，就亵渎你那里的圣所。故此，我使火从你中间发出，烧灭你，使你在所有观看的人眼前变为地上的炉灰。

炽热的火焰将她的身躯席卷、吞噬，衣角渐渐地化作飞灰，半秒的时间，她的腹部膨胀了四百倍，射出万道光芒，宛若一万个超新星同时爆炸般，倒立的褐色十字架于她的口中涌出，直愣愣地朝着欧提努斯的头颅飞去。

欧提努斯并未作过多言语，已然恢复整个身躯的她只是轻抬左手，一片星光护盾，璀璨的光辉与吞噬一切的黑暗交织碰撞，激荡出绚烂的火花。就挡下这自杀的一击。

只不过，欧提努斯背后的星球遭了殃，直接一整个崩碎瓦解，宛若烟火绚烂，她的身躯隐没在光的照耀下，变得模糊。

那源自生命的余晖，渐趋冷寂，终究还是结束了。

无声的黑色再度降临星系，只不过和先前相比，有很多星辰黯淡了她的颜色，也有很多星辰比以往更加炽热，时间在这一刻被拉得无比漫长。

（你还是太善良了，古尔薇格，哈哈…欧雷尔斯…我的恩人，我的仇敌，此际，你可以去死了……）

祂摘下兜帽，从帽口处掏出骨船这个小巧的东西，祂要回去了。

无需回忆，无需感叹，只是又打败一个敌人而已了……

唯有毁灭一切无用之物，才可走上神的巅峰。

一颗湿热的眼泪自祂的眼角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