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听眠有些虚弱地睁开眼,入目就是盛知松担忧的眉眼,伤口上传来的阵痛刺激地他没忍住喘了一声,缓了缓才说:“……没事,就是脚有点疼。”
盛知松看他额头上布满了细密的汗珠,拿来温热的毛巾给他擦了擦,然后去厨房冰箱挖了些冰块过来,用毛巾包裹好,轻轻敷在石膏旁裸露的小腿上。
于听眠下意识要伸回脚,被他抓住,“别动,冰敷能缓解痛楚,过一会儿就好了。”
被这样抓着有些不太自在,于听眠想坐起来,他说:“我自己来吧,你明天还要上班,快去睡吧。”
盛知松没让,他侧过身,一只手扶着他的肩膀把他摁下去。
“没事,你睡你的,等你睡熟了我就走。”
于听眠还要再尝试起身,被他一句“你越快睡着我就能越快走”给堵了回去,没办法只能老实躺下。
温和的冷意顺着小腿流淌进身体各处,他因为疼痛导致的体温升高逐渐降至平稳,伤口的痛感也慢慢变得微弱。
可能是被疼痛折磨了太久,他很快就睡着了,发出均匀的呼吸,还夹杂着轻微的鼾声。
盛知松扭头,看着他熟睡的侧脸。
那双平日里有些勾人却冷淡的眼睛闭上,让他整个人变得乖巧了不少,就这么毫不设防的睡着了,轻轻打着鼾,像只睡得香甜的小猫。
盛知松没发现自己微微牵起了嘴角。
早上于听眠是自然醒,昨晚他睡的很香,一夜无梦,他感受了一下,脚腕也已经不痛了,掀开被子下床,扶着墙跳了出去。
没想到盛知松还没走,正在阳台给冬冬喂饭。他听到动静回头,诧异道:“起这么早,我吵醒你了?”
“没有,我自己醒的。”
盛知松把狗盆放进笼子里,朝他走过来,“你要干什么,我帮你。”
“不用,我自己可以。”于听眠作势要跳走,被盛知松箍着腰一把抱了起来。
“你干什么?”于听眠上半身趴在他肩上,着急地拍他肩膀,“我说了可以,快放我下来!你上班是不是要迟到了?”
盛知松没听,不知为何看到于听眠跳来跳去就有一种想把他抱起来的冲动,可能是骨子里还残留的恶趣味作祟吧,他是这么认为的。
“你要洗漱?”他走到卫生间把于听眠放下,“地上有水,小心。”
于听眠耳尖微微泛红,表情却一脸镇定,他说:“你下次不用这样,我可以自己走。”
盛知松无辜道:“我只是担心你。”
于听眠:“……”
“我会照顾好自己的,”他偏过头去,看到洗手台上崭新的洗漱用品,愣了愣,“这是给我用的吗?”
盛知松点头,“都是新的。”
“其实把我的拿过来就好了……”
“也不缺这一个。”他走过来拍了拍于听眠肩膀,说:“药和水放在你床头了,我不在的话尽量不要乱走。还有冬冬,我把它和狗窝一起拎进去了,让它陪着你,它才洗过澡,可以上床。”
“我走了,中午时间短,只能给你带饭回来,想吃什么发给我。”
“好。”于听眠点头,跟他说,“路上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