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又和我妈不一样。我不想做什么事的时候,她会说这件事多么多么好,然后让我去做。简律你就不一样,你一直很尊重我的意愿。”丁絮轻声说。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丁絮可能还在栖桦,用多媒体大黑板给学生讲课。
他叹口气。
“怎么了丁老师?”简轻言敏锐地察觉到他的情绪变化。
“想念你的蓝莓爆了。”
“有西瓜爆。”简轻言说。
“难抽。”
“你昨天还找我要了。”
“那个是万不得已。”
“……算了,给我那个也行。”丁絮说。
“不行。”简轻言站起身,“你说过罚我一周内抽完的。”
说完,他打开诊所门,在丁絮能看见的地方拿出一根点燃,慢悠悠地抽。
丁絮在心里的记仇本上又给他加了一笔。
很奇怪,看着简轻言抽烟,他就像自己也抽了一样逐渐平静下来。简轻言抽烟的样子很好看,甚至可以说有些性感。
果然,富有的人从内到外都散发出一种从容镇定的气质,能把二十多块的玉溪抽出雪茄的高级感。
大概是因为他在抽烟的时候,没什么表情,面部线条比较硬,透露出生人勿近的疏离感。
不过丁絮和简轻言已经熟悉了,那一点疏离感就变为了“哇,好帅”的感慨。
以及“他好平静啊搞得我好困”。
上课晕过去,坐车吐出来,丁絮根本没受过这样的折磨,体力早就消耗得一干二净。他干脆抱着个白枕头,头一低,瞬间进入睡眠模式。
简轻言把烟头扔进垃圾桶,鼻头被寒风吹得通红。
“帅哥,你是那位的家属吗?”再推开门的时候,护士迎上来轻声说,“刚刚在病床上的患者已经拔针了,要不您把他整过去躺着睡?”
丁絮坐在角落低头睡着,柔软的发丝垂落。
“啊,我是家属。”简轻言说。
护士帮忙举着药瓶,简轻言胳膊穿过他臂弯,另一只手揽住他肩膀,将丁絮稳稳抱起来。
这是他第二次抱丁絮了。简轻言总觉得他的身体比一般人凉一点,也更瘦,骨头都硌手。
凑得近了,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洗衣液香,很干净的花香味。
“医生,”简轻言将丁絮放在病床上,给他盖好被子,“麻烦换药。”
“好嘞!”医生拿着新药过来,一边换药一边笑眯眯地说:“你是他哥?把人家照顾得这么好。”
简轻言笑笑,没否认。
“你俩长得都不像本地人,但是帅。”医生拿着空药瓶打量了一下两人,“风格不同的帅。”
“谢谢。”简轻言笑意更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