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言将手机黑屏,忽然觉得没由来的困,拿了睡衣进浴室想要洗个澡。
站在喷头下任水顺着脸颊滑落,安言关了水龙头,出了浴室拿毛巾随便擦了两下头发,没干,但是不想吹了。
安言刚躺倒在床上就觉得昏昏沉沉的,很困,几乎是闭上眼的同时就睡着了,今晚倒是睡的算安详的,没有做梦。
第二天手机清脆的铃声响了一阵,被子里伸出一只白皙的手摸索着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
安言关了闹铃看了眼时间,7:50,算不上晚,至少对于出来旅游的安言来说可太早了,要知道以前跟家人出去旅游都是睡到十点的。
盯着手机屏幕愣了很长时间,安言才后知后觉,这是自己平常工作的闹铃,忘记关了。
心里一阵无语,但安言想想,醒都醒了,那就干脆起了呗,正好在巴黎随便逛逛。
安言洗漱完下楼在楼下一家面包店坐着吃早餐,牛角面包很好吃,但法棍真的不是安言喜欢的面包,咬不动,吃了两口安言就觉得这个面包实在是太考验自己的牙齿了,索性吃了一半就不吃了。
但是吃好早饭想走,安言回头看看桌上半截法棍,想想还是打包带走了。
一个人出来旅游的时候最大的好处就是不用考虑别人,比如说现在,安言觉得手上拿着半个法棍麻烦,就又回了一次房间,将法棍放下再走。
安言约了上午十点卢浮宫的进馆,他抬手看了眼表,九点十分,似乎还早,但走过去显然太不现实了,想了想,他还是拿出手机打了个车。
车到的很快,安言上了车和司机问了好。
巴黎的人似乎工作都很有热情,司机见安言问了好,也笑着和他点了点头,一路上都带着笑容,不是那种迫不得已的习惯性微笑,是真的发自内心愉悦的笑。
安言垂下眼眸,低头看着手机,没有工作消息,微信静静地躺在手机了像是积了很久的灰,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竟然有种莫名其妙的空虚感。
司机看安言一直不说话,车上气氛有些冷了,便先开口道:“先生,您去卢浮宫预约了吗,没有预约的话要排很久的队。”
安言听见司机说话了,回:“嗯,预约了的,谢谢您。”
两人又聊了一点,准确的说是司机给安言介绍了很多当地人推荐的餐馆,比较冷门但好玩的地方之类的,安言做个回应,但也在心里默默记下了。
路上没有堵车,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就到了,安言抓着手机下车,跟司机说了声“谢谢”,司机先生看起来很开心的样子,笑着转过头对安言点了点头。
到卢浮宫还要走一段距离,安言没有背包,倒也不用再担心想第一天一样再一不小心差点丢包了。
走了大概五分钟,安言听着耳机里清脆的导航声音到了卢浮宫预约进的门,到了安言才发现人也不少,但是比之前姐姐说的人山人海还是少一点的。
排了二十几分钟的队安言才进到卢浮宫里面,其实说来这是安言第一次来巴黎,当时姐姐和爸妈来的时候都没有自己这个人,后来自己长大了也就没再来过法国。
进卢浮宫之前安言还拍了两张门口的照片,想到在博物馆里面不让拍照,也就把相机关机了,随着人流静静的欣赏放在馆内的展品。
安言是学艺术的,对这些艺术品更欣赏得来些,但是此刻竟然也没有太大的兴趣看,满脑子都是昨天的咖啡店店长,安言想了想,反正下午也没什么安排,干脆就去那边再坐一下午好了。
总算是逛完了整个卢浮宫,安言在周围走了一圈,没看到什么让自己特别有食欲的法餐店,找了个看起来好打车的地方打了个车,就站在旁边等车来。
安言站了一会APP就显示车已经到了,四下张望了一会才看到靠边停的白色轿车,这边不能停太久,安言小跑了几步拉开车门。
司机或许是看安言低着头不太想说话,就没有说什么,将安言送到了目的地,下车的时候向对方问了好而已。
又到了塞纳河旁边,安言看也没看旁边的店铺,目的明确的向那家咖啡馆走去,远远地看见了那家咖啡店,安言才走的慢了一点,推开门,风铃的声音顺着风传到了安言的耳朵里,清脆悦耳,打开门,正对着的前台前的脑袋抬起来看着安言,用中文说了句“下午好”。
安言对他笑了笑,也回了句“下午好”,走到前台前点了杯美式,顺便问了句:“今天是你在忙啊。”
对方抬头看着安言的眼睛,过了半晌才开口:“美式太苦了,要不要试试欧蕾?”安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张了张嘴感觉话在嘴边转了一圈又回去了。
两个人都没说话,就这么愣愣的看着对方。
好在现在没人来,没有耽误别人点单,安言心想。
他看安言一时半会也没有开口的意思,就先说话了:“额,我的意思是,尝试一下新鲜事物嘛,我看你之前来的时候也是点的美式。”
安言点点头,微微笑了一下,说了声好,拿出卡递给对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