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店离机场不远,很快就到了,乔将车子停在车库里,带着安言上楼去找工作人员。
安言跟在乔后面到了失物招领的房间里,里面还有一个欧洲长相的男生,看起来年龄不大,十几二十岁的样子。
看见安言来拿行李箱了,站起身对着他用英语说了好几声“对不起”,解释说自己当时有急事,没有仔细看就拿走了。
安言回了几句“没事没事”,将赎金交给工作人员,拎上自己的黑色行李箱走了。
乔在一旁等着安言,见他走了,也跟在他身后出了机场送他回到酒店。
路上安言没看手机,盯着自己面前的车载香薰,上面的小王子造型一动不动的,旁边是一朵罩在小玻璃罩里的微型玫瑰花。
乔偶尔朝安言的方向看一眼,无一例外都看见他对着小王子香薰发呆,看了三四次之后,终于是忍不住问了:“我的香薰这么好看吗?”
安言听见乔的声音,愣了一瞬:“啊?啊。。。没有。”安言的声音弱弱的,听起来很不自信。
“那你为什么盯着它看这么久?”
安言低下头不看小王子了,过了两秒才道:“这两天谢谢你帮我找行李箱。”很拙劣的转移话题的方法,但安言也是在不知道说什么了,只能先这样向乔道个谢。
乔也没再问安言为什么要盯着他的小王子看,说了声“不客气”就没再说别的什么了,车内的气氛一度凝固,两人一路上都没有别的交谈,安言打开手机戴上耳机放了歌开始翻朋友圈掩饰尴尬。
乔将安言送到酒店门口就走了,看起来想是待会有什么事,安言关上车门前对乔说了声“谢谢”,乔看起来有些急的样子,没有下车帮安言拿行李箱,安言看乔的表情不怎么好,很快地将行李箱拎下来关上后备箱。
刚往前走了两步,乔就发从车子走了。
安言看了眼时间,十二点四十七,下午找个地方玩也是可以的,但是安言想了想,竟然不是很想出酒店,想宅在房间里,明天再出去玩,反正也不急,在房间里画画稿件也是可以的。
刷了卡回到房间,安言将行李箱推到角落里放着,把牙刷和毛巾拿出来摆到洗手台上,之前的一次性牙刷就扔掉了,房间里很整洁,一看就是有工作人员来换过洗漱用品理过房间了。
安言盯着洗手台上的牙刷呆愣了两秒,心想:还是这个牙刷用着习惯呢。
肚子不争气的叫了一下,安言才想起来自己早饭只是随便吃了点零食,中饭还没吃,到现在也过了好几个小时了。
酒店里有几家看起来还不错的餐厅,安言坐电梯到二层的西餐厅吃了午饭。
西餐厅的牛排煎得很好,安言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吃五分的牛排,他本来还想点一个三分熟的,但奈何自己孤狼一个根本吃不下,也就放弃了。
吃过午饭,安言想在酒店里找个地方逛一逛,楼下有个挺大的花园可以逛逛消化一下,但泳池安言不太想去,一个人太尴尬了,他实在是不太能接受日常的时候在很多人面前单独出现,哪怕并没有人在看自己。
酒店一楼还有个健身房,安言刚吃过午饭不能运动,打算晚饭前来跑个半小时步。
另一边乔急匆匆走了开车去了医院,上楼去了病房,“哐”的一下猛地推开病房门,一个面色有些苍白,长得很好看的一个女士靠在病床上,旁边坐了一个长相很欧美的男的正在削苹果皮,听见响亮的开门声削苹果的手一顿,抬起头看着乔,用不太标准的中文说:“去去去,你这么大人了还这么冒失。”
乔关上门,笑嘻嘻地拉了个凳子坐在床边:“这不是太担心了嘛,妈你没事吧。”
病床上的女士看着乔:“哎呀就是不小心崴到了嘛,这不也没多大事嘛。”
乔的爹冷笑一声,切好了苹果放在小盘子里用小叉子叉了一块喂给乔母亲:“哼,还没多大事,都上医院了。”
“年纪大了骨头是不好哦,对吧小遇。”
乔默默地点点头,不说话了。
看见母亲笑嘻嘻的样子,应该也没什么事,乔稍微放了点心,又陪爸妈聊了会天就走了。
安言继续回到房间,为了以防无聊,安言还在包里放了两本书,正好现在就没事可干,安言干脆那了本书半躺在沙发里看书。
是加缪的《异乡人》,安语推荐安言看的,之前安言一直提不起兴趣,现在出来玩了刚好带来,毕竟家里实在没什么书可以看了,安言基本都看过了,最近安言有没有买新书。
看了二十几页,还行,不算难看,但目前好像也没有特别吸引人的地方,安言心想。
但至少也不差,毕竟是得过诺奖的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