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璜心里也默默叹气,现代人真的太会平衡之术了,这些问题根本难不倒他们啊,还是用回天赋技能吧。
柴璜看了看木签,又掐指算了一下。
这时几个年轻男女在财神庙出来,牛仔男看见了马上站起来急忙往那边走。“师父我朋友出来了我先走了。”看来是不太想同伴知道他去月老庙求签了。
“哎,小兄弟,你查查你前女友为什么跟你分手,你可能就发现自己没有那么喜欢她了。”柴璜赶在他离开前说。
牛仔青年摆了摆手匆忙离开,也不知道有没有听到。
第三签。
一个穿着花衬衫西装裤、手腕上戴着一看就很贵的手表、有些发福的中年男人,和一个穿着华丽裙子、脖子上戴着钻石项链的贵妇向月老庙走来,身前还有一个拿着三柱大香朝着月老庙的老太太,拜了三拜上香后,走进庙里求了一支签。
“小兄弟,你师父呢?让你师父出来给我们解一下签。”贵妇看了看柴璜,再张望了一些周边没看到其他道士,说。
“这位女士,我师父云游去了,今天是我帮大家解签哩。”柴璜木有感情地重复着。
“这么年轻解得准不准啊,不如我们改天再来。”贵妇对一边的手表男说。
“来都来了就解一下嘛,大不了以后再来一趟。”手表男无所谓地道,顺便把签递给了柴璜。
“小师父,我孙子24岁了,上个礼拜带回来一个女朋友说想结婚,我想问问他们合适吗?”老太太坐下,递过来一张纸写着两人的八字。
柴璜看了看八字,抬头问:“老人家,这是你亲孙子吗?”
“当然,这是我周家唯一的大金孙啊。”老太太道。
一旁的贵妇神色有点忐忑,但很快就平静下来,装作不经意地催促:“妈,老师父不在,我们还是下次再过来吧。”
柴璜没理会贵妇,掐指一算,道:“老太太,你命中血脉上只有一个亲孙女,没有亲孙子哦。”
“什么?”老太太和手表男惊呼,同时看向贵妇。
“看什么,这个神棍随便说一句你们就怀疑我啊?”贵妇说完狠狠瞪向柴璜,“年纪轻轻还染了个奶奶白,一看就不是什么正经人,神棍!”说完拉着手表男就想走。
柴璜不高兴了,这发色是天生的。“这位男士,你年轻时在乡下有一个发妻,他给你生了一个闺女吧?后来你进城做生意发达了就遇到这位女士,抛弃发妻跟她结了婚。”柴璜顿了顿,“唔,你们还是奉子成婚哦。
手表男和老太太脸色都变了,当年发达后手表男嫌弃发妻只是一个农村妇女,上不了台面,他妈妈也嫌弃她只生了一个女娃没有生男娃。
当时他已经被大城市的灯红酒绿迷了眼,跟现在的老婆发生了关系并且怀孕了,检查是个男孩子,他就顺势跟发妻离了婚。
这些年也只在开始那几年有给一点点的生活费,随着儿子周俊杰出世和长大,渐渐跟那边都没有联系了。
“小师父,你确定吗?这是我养了24年的儿子啊。”前妻那些事,连他们那个圈子的朋友都不知道,这个小师父是怎么知道的?难道真的算出来的,那自己养了24年的儿子岂不是凉凉了?手表男觉得有点心梗了。
“哟,现代科技那么发达,验一下不就知道了吗?”柴璜转向贵妇,继续说“而且,这位女士和她儿子亲爸可是一直有来往的哦。”
贵妇见势不妙,扬起手里的包包越过解签桌就往柴璜身上招呼,“还说还说,打死你这个神棍!”
柴璜灵活躲避,嘴上还不忘说:“你不但养着她的儿子还养着她的情夫!”
这边的动静引起了游客的注意,一名中年道长匆匆走过来,拉着柴璜就往一边推,一边拦着打人的女士一边说:“这位善信,你冷静一点,有什么不对我们道观会处理的。”
“那你先把这个神棍开除了!”贵妇怒吼,仍挣扎着扑向柴璜。
手表男一把扯过她,“少在这里丢人现眼,回去我再跟你算账!”
“老太太!老太太!”一旁看戏的香客突然叫道。
手表男听到扔下贵妇,迅速蹲下看晕厥过去的老太太:“妈,妈,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道医急匆匆过来掐老太太的人中,拿着一瓶药让老太太闻。场面一度混乱。
过了好一阵,老太太悠悠转醒,颤巍巍地问手表男:“儿子啊,我的金孙是不是没了啊?”环视一周已经不见了贵妇的身影,两人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手表男搀扶着老太太起来:“妈,我们回去再说。”
“那个,老人家,你也不用太伤心,你亲孙女很优秀的。”柴璜弱弱地道。
老太太听到身体又颤了一颤。
来救场的道长狠狠剜了一眼柴璜,就你有嘴是不是!转过身就一边安慰老太太和手表男,一边送两人出去。
柴璜无辜极了,他又没说错,放着自己亲生女儿不理,净花钱养别人儿子了,早点知道真相不好吗?
解签桌上还放着那支待解的签,只是现在已经没人有心思关心他们到底合不合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