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用他那套关西腔歪理去对付岳人的数学和宍户的暴躁吧!肯定‘效果拔群’!”迹部似乎已经预见到了某些混乱但可能有效的场面。
“至于你,安培,”迹部看向律,眼神带着点算计,“你脑子清楚,逻辑强,负责看着泷别钻牛角尖,还有……嗯,关键时刻给岳人那浆糊脑袋讲讲题!用你那套‘神谕’方法拆解一下,说不定他能听懂!……大概。”迹部最后那个“大概”说得毫无底气。
“我尽力……”律无奈地摊了摊手(小心地避开了受伤的手腕),脸上是混合着“饶了我吧”和“好像也挺有趣”的表情。
不过,想到迹部家肯定管够的顶级水果和安静环境(大概?慈郎的呼噜除外),还有和这群虽然麻烦但绝对不无聊的队友们一起度过的周末……好像也不赖?至少比一个人闷头复习强点。
两人(加上沉默的桦地)继续向教学楼走去。樱花如雨,落在少年们深蓝的制服肩头。
冰帝的帝王正为他的王国扫清学业障碍而“华丽”出征,新晋的正选少年则带着点无奈、好笑又有点小期待的心情,准备迎接这场史无前例的、注定鸡飞狗跳、充满关西腔歪理和红发少年哀嚎的“迹部家补习大作战”。
拯救岳人的数学和国文,以及如何在慈郎的呼噜声中保持清醒,将成为这场战役中最艰巨(也最可能充满意外“笑”果)的任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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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六早晨,迹部宅邸的图书馆内——
"啊啊啊这题到底什么意思嘛!"岳人抓着一头红发,整个人瘫在豪华的波斯地毯上打滚,"为什么x一定要等于y啊!它们就不能做朋友吗!"
忍足推了推眼镜,关西腔里带着笑意:"根据题意,它们不仅要做朋友,还要做最亲密的那种朋友哦~"
"呜哇!忍足你好恶心!"岳人一个鲤鱼打挺坐起来,抓起抱枕砸了过去。
另一边,慈郎抱着数学课本睡得正香,嘴角还挂着口水。桦地默默站在他身后,轻轻一提就把他拎了起来。
"唔。。。再五分钟。。。"慈郎在半空中蹬了蹬腿。
"桦地,把他放到阳台上去清醒一下。"迹部头也不抬地批改着泷的作业。
律正在给宍户讲解三角函数,突然被岳人从背后一把抱住:"律~救救我嘛!这道应用题完全看不懂!"
"等等。。。岳人你先松手。。。"律被勒得脸颊发红,手里的铅笔啪嗒掉在地上。
"向日岳人!"迹部一拍桌子站起来,"你再干扰别人学习,本大爷就让你把这道题抄一百遍!"
"诶~怎么这样~"岳人哀嚎着松开律,像只委屈的小动物一样趴回自己的位置。
律整理了下被弄乱的衣领,偷偷松了口气。他捡起铅笔,发现笔尖断了。正要找削笔器,一支崭新的自动铅笔递到了面前。
"用这个吧。"迹部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天蓝色的眼眸里带着几分无奈,"那家伙一直都这么毛手毛脚的。"
"谢谢。"律接过笔,指尖不小心碰到了迹部的手背。温热的触感让他微微一怔,赶紧收回手。
窗外阳光正好,照在少年们或认真或苦恼的脸上。泷突然举起手:"迹部,我发现一个规律。。。"
"嗯?"迹部转身的瞬间,慈郎趁机又溜回来趴在了桌上。
"补习的时候,岳人的哀嚎频率和题目难度成正比。"泷一本正经地推着眼镜,"可以作为学习痛苦指数的参考数据。"
"喂!泷!"岳人涨红了脸。
"哈哈哈!"忍足第一个笑出声,接着是宍户的嗤笑,连桦地的嘴角都微微上扬。
律也忍不住笑出了声,金色的眼眸弯成了月牙。迹部看着这群闹腾的家伙,扶额叹气:"你们这群不华丽的家伙。。。"
但没有人注意到,他转身时嘴角那一抹浅浅的弧度。
午后的阳光慵懒地挪移,图书馆里混杂着书页的沙沙声、岳人时不时的哀叹、慈郎努力对抗睡意的哈欠,以及宍户对着习题本小声的“啧”。
“所以,这个辅助线要这么加……”律用迹部给的新铅笔,在宍户的草稿纸上清晰地画着。
他的声音不高,但条理分明,金色的眼睛里是专注的耐心,完全没了球场上那种冰冷的计算感,更像一个在认真帮助朋友的同学。
宍户皱着眉,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但眼神跟着律的笔尖移动,那股子暴躁劲儿被强行压了下去。
“哦……这样啊……好像有点懂了。”他抓了抓头发,语气虽然还是硬邦邦的,但明显少了之前的火药味。
“对吧?只要找到这个关键点,后面的步骤就顺了。”律嘴角弯起一个小小的、带着成就感的弧度。
“哼,还算有点样子。”迹部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批改完泷那本写得密密麻麻、充满各种奇怪符号和公式的“数据分析报告”(泷试图用概率论分析岳人做对下一题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