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可解气?”江屿转身问白珩。
白珩不语,江屿又转身看向牙人,牙人身体蜷缩着,侍卫将其手强力扳开,江屿又一只两只三只……直达最后一只手指,牙人撑不住晕死过去。
江屿手段残忍,饶是这些琴师是见过大世面的,心也不由提起,生怕惹这位公子不快。
此时一个女子第一次随自己师傅来此弹琴,由于过于紧张弹断琴弦,琴声戛然而止。
此时那女子跪下饶命,后面的琴师虽害怕,但还是继续弹着。
江屿擦手的动作一顿,侍卫十分有眼力见的将那女子提上前。
白珩被断弦声刺得耳朵生疼,但看江屿神色好似要对这个无辜的女子动手,他在后静观其变。
江屿用刚擦去血迹的小刀挑着那女子的下巴,女子面容姣好,此时却因恐惧抖得厉害,面色白如纸,她刚见识到江屿的手段。
江屿笑得和煦,但眼底的寒意都快溢出。
那女子声音颤抖求饶:“求公子饶过奴婢……”
白珩开口道:“不是来喝茶的吗?扰人兴致,来人,将人带下去好生管教。”
外面的候着的人听里面的人发话,忙开门让掌柜进去。
被带下去好歹有命活,倘若在这以江屿的脾气,这姑娘可能活不过今天。
掌柜进门忙点头哈腰讨好江屿:“公子您消消气,今日在静月阁的钱全由静月阁出,您玩得尽兴,小的这就将此人带下去好生管教。”
掌柜说完话,额头一阵细汗,随后呵斥那女子,小心翼翼地观察江屿,慢慢退出。
江屿面色阴沉,不悦道:“我让她走了吗?”
掌柜连忙跪下。
江屿缓缓道:“滚。”
掌柜尽力救这位女子了,但在江屿的权利下他也做不了什么,只能让那女子自求多福了,掌柜默默退出。
那女子眼泪大滴大滴滚落,颤抖地跪在生硬的地板上。
江屿看向白珩,问道:“你想救她?”
“只不过是一个奴隶罢了,还不值得江公子出手。”白珩缓缓道。
江屿拿过先前烧红的烙铁,饶有趣味地在那女子眼前比划:“你说这张脸要是一辈子留着一个烙印她会怎么样。”
白珩震惊,江屿竟会如此变态,要毁人容貌,他忙上前制止道:“如今这世道女子生活本就不易还望江公子手下留情。”
高位的一句话便决定底层人的一生,他只能尽他所能帮这位姑娘一把了。
姑娘哭红了双眼,倘若这烙铁留在脸上,她这一辈子就毁了,她还有卧病在床的母亲,和常年靠药吊着的哥哥。
“白公子这是要上演英雄救美吗?”江屿晃了晃手中的烙铁,“那不如白公子替她受了。”
白珩缓慢闭眼,算了,大不了以后戴面具,他感觉脸前灼热,准备迎接时。
“嘭”火星四溅,江屿将烙铁扔回炭盆。
“白公子这张脸我可舍不得。”随后坐回位置,端起茶喝了一口。
白珩示意身后的女子出去,那女子起身逃似的出了雅间。
江屿抿了一口茶,示意白珩坐,白珩回到原位置,茶水已经换了新茶,他喝了一口压压惊。
“白公子欠我一个人情,白公子打算怎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