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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第2页)

封衍再看向他时,让人把案桌上放的册子给沈修竹递过去,沈修竹一开始不明就里,打开看过之后面色凝重了起来。

“沾亲带故的,这事情便有意思了。”沈修竹看过手上的册子,转头又问封衍,“你打算怎么做?”

话音刚落,便见青木快步走来,神情严肃,行礼过后禀告:“主子,小郡王今日为许宣季在醉云楼庆生,在杂耍班子带来的箱子里发现命案,东厂的人先到,将在场的所有人都带回了东厂。”

封衍指尖轻扣桌案,忽而轻笑,“什么都不用做,事情自己找上门了。”

沈修竹与封衍是多年好友,知道他这样的神情下是隐含的怒气,心里默默可怜了一会封竹西。

***

浓郁的血腥气弥漫在狭窄细长的甬道里,惨叫声混着老鼠的啃啮在监牢里来回飘荡,穿过厚重的墙壁,失真的声响变成了不可名状的恐惧,充斥在整个牢房里。

一个颤抖的声音靠近铁栏,伸出的手五指用力青筋暴起,“这位爷,您行行好,烦你传个信,我爹是工部侍郎孙明宇,我什么都没做,让他快救我出去。”

“砰”粗重的棍棒直接打了下来,不留情面,依稀可听见骨头错位的声音,最接近门的孙将时先是被捶打手臂,然后被提起,重重摔打在地上,直接滑溜到封竹西的面前。

在场的公子哥平日风花雪月惯了,哪里见过这种仗势,脸唰的一下就白了,软了手脚,直哆嗦地说不话来。

“什么你爹我爹的,在诏狱,我就是你爹。”只见领头的太监居高临下地扫视着监牢里的人,看到他们惊恐的神情后,轻蔑一笑,声音拉长显得悠闲自得,“刚刚哪个进来没交打桩钱?”

身后的东厂番役堆着讨好的笑,伸手指了指角落里的那一个。

刚进诏狱,早在搜身那个环节就被盘剥过一轮了,走进监牢里连个铜钱都别想带进去,刚才左兴澜鞋侧边镶上了宝石,现在都是拖着白袜缩在一边。这些整日里吆五喝六的贵公子,此时都像是拔了毛的鹌鹑,一个个不吭声,生怕下一刻撞了霉运。

“现在还没查清真相,命案又不是他们犯下的,你们又何必这般作践人?”封竹西实在是愤愤不平,他从进来开始就已经忍了很久了,此时见到他们这样对孙将时,好歹是从小的玩伴,心里的郁气喷涌而出。

尖嘴猴腮的内监好整以暇地伸出五指对着火光,慢悠悠地从指缝里看封竹西,似是发现了什么,“呦,这不是小郡王吗?您打哪犯事了,都进诏狱了。”

“我们没犯事,是你们不分青红皂白就把我们全部抓进了东厂。”封竹西站起身来,跟在他背后的徐方谨也跟着站起身来,侧身全神贯注地观测眼前的状况。

內监的眼神沉了下来,尖长的声音拿腔作调,“不分青红皂白?小郡王可不能张口胡来,我们东厂可是替皇上办事,是天底下最公正的地了。”

他懒懒地看向了刚才番役指的角落里的人,随意挥挥手就让人拖出来,自己个则坐在了番役准备好的软椅上,往后一躺,“这皇城根呀,哪都有规矩,进了我东厂,不交打桩钱,就是看不起我们这些弟兄。”

话音刚落,便又身后的番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狠狠踹了那人一脚,只见那人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来,直溅到内监的皂靴上。

“我呸!你们这些人狗仗人势!”被踹的男子仰起头来,惨白的脸扯出一抹讥讽的笑来,他一抹唇边的血,大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

徐方谨只一瞬便想起了他是谁,同是国子监学生的温予衡,是小郡王交友里难得的才学之士。他们偶然见过一面,只知道他家境贫寒,身子骨也比较弱,哪里能受得住诏狱里的毒打?

一时的血气把命都送上,太不值得,且听闻他寒窗苦读多年,前岁发了寒症未能参加会试,正埋头准备今年的科第。

內监对这些嘴硬的人早就司空见惯,眼皮都没抬一下,身后的下属心领神会,纷纷拎起棍棒向前去。

徐方谨不过思索一刹,身体比脑子还快,抬步就去扯地上躲闪不及的温予衡,却被身后的乱棍一棒敲到了肩背和后脑,强撑着意志将人用力拖离棍棒之下。

重重的空棍掀起层层尘埃,仿若地动山摇,砸的人脑袋嗡嗡直响,谁都没想到徐方谨怎么不要命地在棍棒下救人。

“慕怀!”封竹西瞳孔骤然收缩,三两步追上前去,将昏过去的徐方谨扶过,然后怒目圆睁,朝着动手的那群人怒吼:“你们到底要做什么?”

居其中的內监满脸晦气地扫了一眼怒气满满的封竹西,不紧不慢地抬了声音,“小郡王,我们奉令审案,你可不懂东厂的规矩,咱家说个实例你便知晓了。去年,江西的鲁王再次请旨册封世子,却迟迟不到御前,张公公怜惜鲁王长子已经十五岁却位份不定,上达天听,这才有了旨意。”他转过头去看向身旁的侍从,“对了,今年,晋王一大家子几千口人都揭不开锅了,上街打劫商铺,掠夺民财,守备太监看不惯晋王欺辱百姓,上报内廷,落得个褫夺封地的结果。”

他这番话说的虽是天潢贵胄,但内里的轻蔑和不屑溢于言表。久处宫禁,百八十个王也不是没听过,见过位高权重的,也见过没落衰敝的。他们向来看菜下碟,自恃深临君恩,平日里被人巴结惯了,早就不将等闲人看在眼里。何况在他眼里,封竹西还是个不得宠的郡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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