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赌坊门口忽然走进一个身形挺拔的男人,面容俊朗却带着股生人勿近的冷意。
他目光扫过喧闹的人群,最后定格在角落,开口道:“出来。”
“这不是谢筝吗?”有人低低惊呼,“他最近风头很盛啊。”
“他这是找谁呢?”
议论声中,赌坊老板只见金元匆匆丢下句“我先走了”,便快步朝着门口那道身影走去,嘴里还不停地念叨着什么,瞧着像是在慌忙辩解,老板捻着胡须,有些摸不着头脑。
另一边,金元亦步亦趋地跟在谢筝身后,见对方神色冷硬,连忙加快语速解释:“我真就是过来看看,过把眼瘾,压根没上手。再说我兜里就那几个铜板,想赌也赌不成啊……”
谢筝忽然停下脚步,回头看了他一眼。金元的话头猛地顿住,识趣地闭上了嘴。
天杀的,他好不容易逮到机会溜来一次,怎么这么快就被发现了。
谢筝没说话,径直上了停在街角的马车,金元赶紧跟上。
谢筝已在车内坐定,闭目养神似的靠着车壁。金元在旁边的空位和谢筝腿上犹豫了一瞬,最终还是坐到了他腿上。
他带着点讨好地往谢筝怀里蹭了蹭,“别生气了。”
谢筝眼皮都没抬一下。
他又连忙收紧手臂搂住谢筝的脖子,将脸贴在对方颈窝,声音软绵绵的:“我真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去那种地方了。”
说这话时,他自己都快被这副谄媚的腔调恶心吐了。可他清楚谢筝就吃这一套,硬碰硬只会招来更狠的折腾。
谢筝终于有了反应,指尖掐了把他的腰,力道不轻不重,“知道错在哪里了?”
他连忙点头,下巴在谢筝颈间蹭得更欢:“错在不该去赌坊,你别生我气了。”
尾音刻意拖得长长的,带着点刻意为之的委屈,像只摇着尾巴讨饶的小狗。
哎,都不知道谢筝一天到晚在生什么气。他都为了这人,把以前那些狐朋狗友撇得干干净净,赌局不沾了,酒也不喝了。
可即便这样,这人还是动不动就冷着脸。
他越想越委屈,搂着谢筝脖子的手松了松,却又不敢真的撒开,只能把脸埋得更深些,鼻尖蹭着对方衣襟上淡淡的皂角香,心里把谢筝骂了八百遍,嘴上却还得继续软着:“我都听你的了,真的……”
谢筝没说话,指尖却已经探进他的衣襟……
金元的呼吸一下子屏住了,浑身绷紧,“今、今天就不要了吧?”
还难受着呢。
谢筝眸光一沉,抬手往那处扇过去,“轮得着你说不要?”
谢筝手上带着点薄茧,粗糙的触感扇得金元闷哼一声,眼里瞬间漫起水光,昨晚本就被折腾够狠了,这下更是火烧火燎地疼。
他心里把谢筝翻来覆去骂了千百遍,可谢筝只淡淡扫过来一眼,那点刚冒头的火气就瞬间灭了下去,半句也不敢往外说。
谢筝看着他眼底的水光,脸上勾起一抹恶劣的笑,随后低下头……
……
谢筝这人,单看模样倒像是个规矩端正的世家子弟。可偏生那张嘴半点不饶人,尤其到了这种时候,什么污言秽语都能说出来,没半句正经。
金元被他说得脸通红,却又没法反驳。
谢筝又道:“关了你三月,我还以为你会听话点,结果一有机会就往这种地方钻。不如你以后还是被我关着,就锁在那间房里,天天光着身子,什么也不用想,就等着被我玩,可好?”
不好!
金元泪眼婆娑着,一边无意识地把身体往前挺,一边想,有朝一日,自己一定要从这疯子身边逃掉,逃得越远越好。
虽然这个念头已经想了不知道多少遍,虽然他从来没有实施过。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