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是我去年的化学实验国际比赛拿的奖杯。”
“这个,是我高中时候拿的化学竞赛奖。”
“这个……”
说到最后,蒋时隐甚至都翻到了自己三岁时候获得小红花的照片。说来蒋母也是真的宠儿子,从小到大有关于蒋时隐的点滴都是事无巨细地记录着,发到朋友圈保存。
蒋时隐越翻越感动,在翻到自己一岁尿床的视频前差点就要回国去抱着蒋母大哭“妈妈我爱你”。
“咳,”蒋时隐默不作声收回手机,正好看宋子意的碗空了,便欲盖弥彰地从他面前拿过碗,假惺惺地问:“还喝吗?”
“不喝了。”宋子意摇摇头,站起身回卧室,留着碗给蒋时隐刷。蒋时隐倒也习惯了,熟练地收拾碗筷去厨房洗完。
一通忙活之后,蒋时隐手上带着水珠就出了厨房,一眼就跟穿戴整齐坐在沙发上的宋子意打了个对眼。
“你要出门?”蒋时隐呆了一下,没反应过来。宋子意没说话,他便又开始在脑子里脑补晚间八点档,脑补着脑补着恍然大悟般抬起头,惊疑不定地问:“该不会你拒绝我的邀约,是因为今天约了别人吧!”
宋子意没说话,只是环抱着双臂,冷着脸像看傻子一样看他。
“别不说话啊,冷暴力最戳人心懂不懂?”蒋时隐悲痛,“该不会要跟那个Oliver吧?不行,我不允许!”
“啧,”宋子意实在受不了了,转过身走到玄关处穿外套,根本不理会蒋时隐的n多情绪。直到要关上门了,他才施舍一般递给J蒋时隐一个眼神,道:“我去发动车,十五分钟收拾不完我就打电话给Oliver。”
说罢,关门,扬长而去。
蒋时隐在原地呆愣了一两秒,这才突然反应过来一样,面上漾出喜悦。
这是答应了吗?这是答应了吧!他如此想着,转身一股脑扎进衣柜里,开始哼着小曲,撅着屁股找新衣服穿。
换好衣服后,蒋时隐低头看了眼手机上的时间,飞奔下楼。直到到了车前,宋子意正坐在副驾驶座上,隔着玻璃,一脸不耐烦地看着他。
“十六分钟。”他道,语气里藏了不悦。
蒋时隐知道宋子意不可能真生气,嘿嘿笑着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哎呀这不是找衣服穿呢,您大人有大量不跟我计较。”
宋子意默了默,微微歪头看向正在手机上调导航的蒋时隐,嘴角上扬。
一路上,蒋时隐兴奋地说着小时候自己跟李诚一起去上马术课的各种事,宋子意偶尔被吵得烦了,只能时不时地回他一两句。
“你不知道,李诚第一次骑马的时候紧张得要命,双腿紧紧夹着马,把那马夹应激了,直接一尥蹶子把他摔进了马粪里,气得李诚有半年没去马场。”他咯咯笑着,语气里丝毫没有揭兄弟老底的愧疚。
车子缓缓驶入东城区,这里的街道相较于平日里他们所处的区域多了几分热闹与喧嚣。
“到了,应该是这里。”
一下车,清新的草香和淡淡的马粪味混合着扑面而来。马场占地面积不小,大片的草地被围栏划分成不同的区域,远处几匹马正悠闲地吃着草。蒋时隐兴奋地拉着宋子意走向马场接待处,全然没有注意宋子意的小动作。
自从昨天晚上那个事之后,宋子意总觉得原本正常的举动出现在蒋时隐身上怎么看怎么别扭。也或许只是他腐眼看人基,想多了而已。
但是现在,那紧紧握着的手上,泛起的一路流进心脏的热却不是假的。
办理好入场手续后,一位Y国男人迎了上来,用着地道的英语,微笑着问候他们,说自己是这里的教练,可以称呼他Mike。
一一握过手后,Mike先带着他们来到马厩,给他们介绍不同品种的马。蒋时隐明明在国内骑过无数次马了,此时却像个好奇宝宝一样,围着马厩转来转去,一会儿摸摸这匹马的鬃毛,一会儿又凑近看看那匹马的眼睛。宋子意则站在一旁,微微皱着眉头,似乎对这些高大的家伙有些许忌惮。
“这匹马性格温顺,很适合初学者,你们可以试试。”Mike指着一匹白色的马说道。蒋时隐自告奋勇,率先走到马旁,在Mike的指导下,熟练地翻身上马,一气呵成。白马静静地站在那里,任由他坐在马背上,双手紧紧抓住缰绳。
“我好久没骑马了,这感觉真棒!”蒋时隐放肆地笑着,银灰的头发在阳光的照映下仿佛镀了一层金光。宋子意站在草地上,脚上踩着沉重的靴子,心脏却因为这个笑而剧烈颤栗。
“嗯,”宋子意仰着头看他,“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