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秋余心中已经有了决断:【严夫人跟小公子这事,我绝不会告诉章行聿。】
【哪怕对我用刑,我也不出卖正义之师!】
宋秋余说得慷慨激昂,其实在他心中,章行聿所谓的“用刑”不过是断他几顿肉,或者多背几篇文章罢了。
不然还能离?
像他这样聪颖可人、机智多谋、英俊潇洒的国民好弟弟,章行聿哪里去寻!
宋秋余起身道:“夫人,公子,我还有事,先行离开了。”
得去探查探查章行聿破案的进度。
宋秋余风风火火地离开了。
想要杀人灭口的严夫人愣愣看着宋秋余离去。
直到人消失,她才反应过来,对儿子说:“不行,不能让他这样走,得……把他抓回来。娘去去就回,你莫担心,娘定会摆平此事。”
严子昭想叫住母亲,随后又觉得没必要,便任严夫人去了,他拿起床边那本游侠记看了起来。
翻看了三四页,严夫人毫不意外地空手而归。
严夫人欲言又止:“我……”
严子昭放下书,给了严夫人一个台阶下:“阿娘,这个时辰是不是该吃药了?”
严夫人站了片刻,叹息一声去给严子昭熬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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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秋余觉得严夫人太热情了,竟送到了门口。期间对方数次拉他,想必是为了留他吃饭。
严夫人大大的好人,想包庇严夫人的心更加强烈了呢!
饭就不吃了,他还要赶回去当二五仔。
经过袁尚书住的地方,宋秋余看到一队仆从搬搬抬抬,他上前问了问才知道,书院重新为袁尚书安排了住处,毕竟屋内见了血,人虽没死,到底是不吉利。
答宋秋余话的人抱着一盆馨香的花,宋秋余觉得这味道有些熟悉。
他嗅了两下,忍不住说:“这盆花好香。”
仆从笑着回道:“它叫姹嫣红。”
另一个仆从搭话:“姹嫣红是贵人们的叫法,这花一节一节的,红冠子又像官老爷的朝帽顶,所以起了这样一个吉利的彩头。在小人的家乡,这种花开得满山坡都是,不过庄户人叫它信子花,晒干的根茎可以给马儿当磨牙的嚼口,人也能吃,灾年穷苦人家靠这个果腹。”
宋秋余表示涨知识了,低头又嗅了嗅开得嫣红的信子花。
味道倒是清雅。
见宋秋余喜欢,憨厚的汉子说一会儿往宋秋余房间送一盆信子花。
宋秋余婉拒了,道过谢正要走,眼前忽然一亮。
一个穿着粗布短打,眉目异常英俊的男人从五丈开外经过,被宋秋余的审美雷达精准捕获。
宋秋余指着远处的男人,问道:“那人是谁?”
仆从眯着眼辨认了一番:“好像是书院的马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