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差点就下来的李恕:……
虽说这样不近人情,但李恕也问出了相同的问题:“鸿永兄,报官么?”
“我现下当真是六神无主,也不知如何做才算好。”许鸿永神色透着浓浓的疲惫:“究竟是谁打着湘娘的名头,来家中吓我母亲与幼女?又如何着手去查?”
【当然是先从你娘查起,她明显有问题。】
许鸿永面容一僵,继续道:“如今柴房并没有小女说的尸首,只有一滩血迹,官府会信么?”
【怕官府不信?】
【那简单,先顺着泥块查起。地上这些泥块明显是凶手留下来的,找到这些泥块来自哪里,就能破解一部分谜题。】
原来是这样。
李恕恍然大悟,不由复述宋秋余的话:“怕官府不信?那简单,先顺着泥块查起。”
【哇,没想到李恕竟然还有破案天赋!】
李恕羞赧一笑:他哪有……
孝子名士不解:“为何要查泥块?”
李恕继续复述宋秋余的话:“泥块是凶手故意留下的,只要找到泥块出自哪里,就能破解一部分谜题。”
孝子名士还是不解:“为何说泥块是凶手故意留下的?”
【因为只有柴房有,院落干干净净,甚至连脚印都没留下。】
李恕又是一脸恍悟,对孝子名士道:“因为只有柴房有,院落干干净净,甚至连脚印都没留下。”
【哇,他的想法跟我一模一样耶。】
李恕捂着唇轻咳了两下。
孝子名士露出钦佩之色:“不曾想李兄竟还懂这些。”
李恕心中暗喜,面上却一脸正色:“只望能为鸿永分担一二。”
孝子名士更加钦佩:“李兄之品行可比先圣。”
李恕拼命压着嘴角,摆了摆手:“过誉了,濂和兄,你过誉了。”
宋秋余没听他俩的商业互捧,托着下巴想——
【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这些泥土来自哪里。】
李恕立刻换上正色:“当务之急是要知道这些泥土来自哪里。”
宋秋余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那人故意留下泥块这个线索,估计是想透露什么讯息。】
李恕:“此人故意留下泥块这个线索,估计是想透露什么讯息。”
【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是故意在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引来大家围观。】
李恕:“如果我没猜错,那人是故意在今日闹出这么大的阵仗,引来大家围观。”
【这些泥块就是指引的线索,所以一定要找到它。】
李恕:“这些泥块就是指引的线索,所以一定要找到它。”
听着李恕有理有据的分析,一众皆是全神贯注,就连许鸿永怀里的小女孩也止了哽咽,趴在许鸿永肩头,歪头看着李恕。
【有谁知道这种泥块哪里有吗?】
李恕跟着问:“有谁知道这种泥块哪里有吗?”
“我来看看。”人群中一个蓝衣男子道。
他擅丹青,为寻作画的颜料常外出找矿石,对京中各地的矿石、土质如数家珍。
“这是很寻常的褐土,山丘陵区到处都是。等等——”男子捻了几下泥块,又低头嗅了嗅味道:“有粉砂,还有些黏,这应当是灰黄土,在京城的北地。”
宋秋余称赞:【懂得好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