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
外面没有人。
元舒愣在原地。
安静的几秒,当电梯门再度关闭,他呼出一口气,摁向开关,踏步走出去。
……没有转身,没有抬头,但他看见了一道影子站在自己的右侧方,黑影顶端抵住了他的脚侧……
嗒。
那个人走过来了。
元舒没有动,而是在心里默数:三、二、一……
就是现在!
元舒猛地转身,将手里的圆珠笔对准身侧男人的眼睛,狠狠扎下,与此同时,屈膝上踢,但他对面的男人也在瞬间作出反应。
男人的速度也极快,在笔扎过来的那一刻侧头躲过,圆珠笔笔尖刺空,但依旧在他颧骨往下至太阳穴的皮肤留下痕迹,而元舒踢来的膝盖也被他用腿踢开。
他抓住元舒的手臂,用力一拧,提起,皮肉的搅动令元舒忍不住发出痛呼,男人比元舒高太多了。
这样下去一定会输。元舒咬紧下唇,放松绷紧的身体,将注意力集中在腿部,男人见状,以为元舒不再挣扎,慢慢松开手,结果下一秒,元舒猝然双腿合并,用力踢向他的腹部。
这一踢用尽了元舒所有的力气,也让男人放开了元舒的手。
“啊……”
轰的一声,元舒摔倒在地上,他侧着身体,左侧肩膀至小臂都感受到了碎裂的痛苦,他张开唇,大口呼吸,汗水自额头流下,润湿了睫毛。
纤长浓密的睫毛结成缕,元舒控制不住地眨动眼睛,像是从蝴蝶羽翼流下的露珠。
因为疼痛,他的肩膀微微往里含,瘦削单薄的背暴露只楼层的灯光之下,薄薄的白衬衫贴着皮肤,凸起的骨头形状优美而流畅,从上往下,一手就能握住的细腰弯着,像是一把蓄势待发的弓。
嗒嗒、嗒嗒嗒。
对方又再度靠近了。
怎么办?
背包甩到了另一边,圆珠笔也被摔坏了,他手里什么也没有……不,还有他的手。
做工精致的皮鞋落在了身侧,男人屈膝半蹲下来,元舒蓄力,将握紧的拳头用力挥出——
“够了。”
邬从律准确地握住他的手腕,在元舒震惊的目光下,摘下口罩,“是我。”
“怎么是你?!”元舒难以置信地看着邬从律,“你跟踪我做什么?!”
“跟踪?我没有跟踪你。”
邬从律蹙眉,“你一出电梯就用圆珠笔戳我的眼睛,应该是我问你为什么要攻击我。”
“……”
元舒回想了一下,自己当时确实神经太紧绷了,看到人朝着自己走过来就开始攻击,尤其是邬从律还戴着口罩!
不对,他被邬从律带偏了。
“你没有跟踪我,为什么知道我的地址?为什么出现在这里!”
邬从律垂下眼眸,烟灰色的瞳孔似乎闪过一丝暗芒。
他跟元舒对视,轻声问:“不是你说早点完成工作,下班见面吗?至于你的居住地址,你忘记了?我们可是伴侣。”
“我是你的男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