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队说不下去,元舒却知道原因,因为——他们看上了柯文茜。
文件资料上有柯文茜的照片,甚至是年轻时的照片,穿着芭蕾服,站在舞台上,面容秀丽,神态温柔,身材纤细,自信又骄矜。
这样的女人,年轻又富有才华,令人看了便心生柔情,当初的邹嘉泽对她一见钟情,一掷千金,在舞团追了她三年,才把她追到手。
尤明达本来就是邹嘉泽的跟班舔狗,又怎么会不在意邹嘉泽深爱过的人呢?
更何况柯文茜在婚后,因为生育,更显脆弱,母性的光辉令人目眩神迷。
邹嘉泽无视了这一点。
尤明达等人也没那个胆子真正地去做什么,只是不时的骚扰。
暧昧的短信、送花、外出时的跟随……种种都让柯文茜难以忍受。
柯文茜想离婚,邹嘉泽不同意,或者说,不答应把邹句的抚养权给她。
为了孩子,柯文茜忍了,后面,又意外怀孕了……
怀孕后生下孩子,却又听到了邹嘉泽冷漠的话语。
“尤明达说,他当时跟邹嘉泽在客厅聊天,说了一些……不干不净的话,柯文茜哭着跑出来打邹嘉泽,邹嘉泽打了她一巴掌,第二天凌晨,柯文茜就跳楼了。”
田队深呼吸一口气,继续往下说,“为了不让人诟病,邹嘉泽把柯文茜留下的东西都清理扔掉了。”
“尤明达之所以和柯文昊见面,是因为,那天柯文茜和邹嘉泽吵架时,脱下来扔地上的婚戒被他捡到了,尤明达心虚,把这枚戒指当做遗物,交给柯文昊。”
多么可悲,留下的唯一遗物竟然是婚戒。
“柯文昊来到别墅里,是想要杀邹嘉泽吗?”元舒沉默了会儿,说,“但是他一被我和明飞尘追,就跑了,根本没有那种报仇的决心。”
或许是害怕,或许是没下定决心,总归是有疑点。
“蛋糕是他做的,他在里面放了磨碎的栗子粉,邹嘉泽栗子过敏非常严重,吃一口,喉咙就会立刻肿大,阜仙园离医院远,二十分钟足够邹嘉泽窒息。”田队说,“从他的审讯结果来看,他只是害怕自己发生失误,邹嘉泽得救,因此出现在了别墅里面,等待补刀。”
说到这里,田队声音一顿,语气变得严肃:“不过我认为,他和淮水区的杀人分尸案凶手,或许认识。”
元舒把视线从资料里拔出,看向田队。
田队拿出密封袋,巴掌大,透明塑料袋里装着一张卡片。
上面写着——第二个。
熟悉的字迹,即使因为湿润而有些模糊,也令元舒头皮发麻。
“这是在在蛋糕最顶端的装饰,芭蕾舞者配件身体里面找到的纸条。”
田队说:“我们必须做好最坏的打算,杀一个人已经没办法满足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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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舒和明飞尘离开警局时,邹嘉泽的父母恰好赶来。
他们一进门,就让律师开始跟警察交接,他们则是去确认了邹嘉泽的死亡,再把邹句带走。
邹句显然是知道柯文昊想要杀死邹嘉泽的计划。
邹母在警局大厅,直接扇了他一巴掌,冷声呵斥:“没良心的白眼狼!竟然跟着外人害你亲爸!”
大厅内鸦雀无声,待到邹母第二个巴掌即将扇下时被阻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