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今承认自己腿软了。
可解决问题的理智占了上风,他攥紧了胸前的包带,一进去,发现并不是和人炮火相对,他还没反应过来往哪儿走。
“咔哒——”
门关上了。
陈今不确定自己是不是听错了,怎么还是反锁的声音。
他知道来了就没有回头路,踩在昂贵的浅灰色手工地毯上,慢慢的,变成两只手都抓紧包。
一个拐角。
视线豁然开朗。
整一个面的落地窗透镜,毫无遮挡俯瞰整个首都中心区域。
室内采光通透,饱满的黑色皮面沙发后,一棵类人高的顶级真柏盆景盎然,一棵树,染活了这个过分磅礴大气的室内。
陈今没心思乱看。
他小心翼翼探出一个脑袋,没看见什么人,又往前走了一步。
“你在干什么?”
“咿呃!”
陈今被身后的声音吓一大跳。
他靠墙罚站。
在刚刚欣赏的盆景一侧,对上一双深邃的眼……
隔着一些距离,他便能看清男人高耸的鼻,微驼峰,山根与眉骨衔接得恰到好处,标准的平扇形双眼皮后微扬,黑如鸦羽的睫微垂至眼睑。
根根分明。
午后光晕打造了一张半暗半明的脸。
好有味道。
陆应倬很高,目测已经长到了一米九以上。
质感的白衬衫被男人的肩宽和锁骨撑得笔挺有型。
陈今视线还需上抬一点,才能打量完他整个人。
男人手中玻璃杯放下。
咚的一声。
陈今立马回了神。
他硬生生把视线从人家脸上扭转下来,刻意忽略心底一抹涌上来的感慨,深吸一口气,“陆,陆总,我有很重要的事情和您谈。”
陆应倬戴着银绿盘名表的那只手,从口袋拿出,端起新沏好的两杯茶,路过陈今的时候头也不回,冷冷留下一句:“坐。”
坐哪儿?
陈今决定坐在离他最远的沙发。
陆应倬已然到办公桌,将茶杯放在了会客位桌面上,往后一看,并没有什么情绪,自顾走向自己的主位,坐下。
“坐我前面。”
陈今听到熟悉重复的台词,脑子里仿佛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