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务生动作利索,就一眨眼功夫已经转出了包厢,只不经意留下一缕银色发尾从空中飘过。
“……”
闻煦这下是真弹起来了,刚要追出去——
“刚才那个。”投资人呆呆道,“好像是以前瑞应的沈总?”
闻煦:“不是。”
“?”投资人,“您看到他脸了吗?”
言下之意,你刚不都盯着手机一副失魂落魄,好像老婆跑了的样子。
闻煦:“不看我也知道。”
投资人:“?”
“沈总怎么会来这儿当服务生呢。”闻煦一笑,“抱歉我突然有点急事,我们下次再聊吧。”
就刚耽搁那一会儿,人已经不见了。
闻煦刚要冲去找经理,就听到走廊拐角处有两个人在说话。
“我靠,我以为我看错了,真是沈屿啊,他怎么到这儿当服务员来了?也不至于落魄成这样吧。”
“难说。这可是全市最好的会所,万一他是想来见见什么大佬呢。”
“他刚撞那人是Granite的CEO高竞吧,这下得倒大霉了。”
“可不是,收购沈家的就是Granite吧,而且我听说那位高总脾气不好,还喜欢男的……”
—
会所10楼,消防通道。
“东南亚会场那边都清算了,不过国际刑警说,暂时没抓到岑龙的证据,所以不能逮捕他。”
沈屿漫不经心地恩了声。
高竞站在连接两段楼梯的平台上,仰视站在台阶上的男人。
沈屿靠在墙上,欣长的身躯半边隐没在阴影里。他指间夹了根烟,烟头燃了小半截,猩红的火光在黑暗里忽明忽暗。
天气热,他衬衫领口解了三颗扣子,胸前结实紧致的肌肉线条显出一种蓬勃的力量感。
高竞屏住呼吸。虽然他比眼前这个男人大了十岁,但每次面对他时,总有种本能的紧张。
尤其,他总是看不明白对方在想什么。
高竞:“沈总,您打算什么时候回……”
话音未落,只见眼前的人突然直起了身。
沈屿隔着门,听着外面由远及近传来的脚步声,把手里的烟丢到地上碾灭。
沈屿:“配合我。”
高竞:“?”
闻煦从2楼猛跑到10楼,浑身是汗,但他顾不上休息。
10楼的包厢都还没对外营业。闻煦像查房似的,一间间往里推着找人。直到走到消防通道门口,突然听到里面传来声音——
“那块地位置偏,值不了多少钱。”
!是小屿的声音。
闻煦屏住呼吸,像只猫似的,悄咪咪扒拉到门板上偷听。
沈屿:“而且那是我妈留下的,实在没法给您。”
“既然如此,那账上的亏空只能请沈总用你的……”
闻煦瞳孔骤缩,想到前面那两个人的话,唰地下把门推开。
楼梯间,一个身着西服的高大男人背对着他,目测有190。男人正对着墙,身体和墙壁之间关着一个人,从闻煦的角度能看到一截露出来的银色发丝。
一刹那,血液猛冲向大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