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天气,生生给张耀祖吓出一身冷汗。
估计是“人以群分”,算是“同行”的张耀祖瞬间脑补出□□收拾人的残暴手段。
邢燃不知道张耀祖在想什么,否则会比现在的表情更吓人——□□你奶奶,老子是良民!
“……你打我,我受伤了。”张耀祖声若蚊吟。
林涧雪长眉挑起凌厉的弧度:“想验伤?”
他唇角甚至勾起了势在必得的微笑。
就是这个微笑,让张耀祖再次打个激灵,三伏天,体验了把畅快的透心凉。
邢燃没憋住笑,走近张耀祖半步,居高临下的说:“要么跟我去医院拍片子,要么跟林涧雪去警局验伤,一个急诊大楼,一个法医中心,你选吧。”
张耀祖汗流浃背。
选什么?跟邢燃走,要么半路失踪第二天在江上漂着,要么看完医生发现他恶意碰瓷第二天在江上漂着。跟林涧雪走,这他妈的不是自投罗网么!
邢燃:“当然还有第三个选择,就是有点逼数,别干让自己后悔的蠢事。”
张耀祖后跌几步,汗如雨下。
林涧雪看张耀祖在邢燃面前气势全无,像只瘟鸡,未免瘟鸡当场嘎过去听不见,他先说道:“张春子生前在公证机构将房产过户给我,我也是事后才知道。”
“这套房子早就跟你没有任何关系了,别再纠缠,记住了吗?”
言简意赅。
张耀祖恨恨咬牙:“你等着,你们给我等着!”
扔下这句底气不足的狠话,张耀祖走了。
人群也随之散了,邢燃转头看向林涧雪:“别怕,他蹦跶不起来。”
林涧雪诧异的眨眨眼,别怕??
邢燃也反应过来,纯粹是本能说出这句话,咋说呢,实在是林涧雪的长相太具欺骗性,我见犹怜的娇花似的,天生就让人有种保护欲。
邢燃笑了声,调侃道:“俗话说穷不与富斗,富不与官斗,你这又有钱又是官的,谁干得过你啊。”
林涧雪看着他:“软的怕硬的,硬的怕横的,你这又硬又横的,看把他吓得。”
邢燃心说还挺押韵:“你唱rap呢?”
林涧雪回想了下自己说的,也忍俊不禁。
邢燃想起之前问林涧雪时,林涧雪说这房子一分钱没花,现在终于明白咋回事了。
“张春子把房子过户给你,这么简单的事儿,我问你那么多遍你都不说?”
林涧雪:“跟你不熟。”
邢燃哑然。
自己琢磨一下,确实只在林涧雪刚搬来那几天追问过这个,那时确实不熟。
邢燃再看林涧雪,他穿着薄荷色的衬衫和浅色西装裤,从头到脚的线条美好到连最吹毛求疵的艺术家都挑不出毛病来。他倚着兰博基尼而立,背景是墙体都脱皮的老破小居民楼,连地砖都是裂开的,但并不妨碍这是一幅无需修图的时尚大片。
衬得整个小区都富丽堂皇了起来!
邢燃莫名有些呼吸困难,干咳一声,想到林涧雪突然揭露的身份,还真有点惊心动魄的恍惚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