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今日一见,那位被赵总小心翼翼拢在怀中的青年仅仅只露出了半张巴掌大的小脸,却俨然成为很多人心中最为惊艳的惊鸿一瞥了。
也正是因此,在场人全信了:夏季果然是被家族抛弃后转而投入赵嘉良的怀抱,全靠脸得到了赵家新家主的庇护的!
再加上赵嘉良之前大张旗鼓的兴修土木,扬言要为自己的心上人建造一座夏园。这个名字,这个缘由,听起来就有点儿跟开玩笑似的,但当赵家的资金流源源不断的往这个项目中投资的时候,这个项目的落地就显得势在必得了。经此一事,原本还只是小范围传播的“包养”传闻也是锤的不能再锤了。当然,这些都是后话了。
因为这件事情的突发状况,赵嘉良也顾不上原本精心安排的道具,和等待心上人验收的“成果汇报”了。
这时候已经完全回过神来的夏季是继续给抱着也不是,挣脱也不是。
最后也不知道他咋想的,那时候脸皮还有点薄的夏季选择了拽起男人的外套衣,缓缓的摆盖住了自己的脸。
几个月的辛勤工作换来的一个周末的休息时间,最终耗费了一半在医院里。
赵嘉良把人从会所抱出来的时候两个眼睛都是赤红的。
在送夏季去医院的路上,他就让自己最信任的心腹阿九去彻查今晚夏季从自己眼皮子底下离开的那十几分钟里到底发生了什么。
“你衣服上好多血,哪里受伤了吗?”一直到这时候赵嘉良说话的声音中还带着颤。
头一次见有人为自己担忧成这样的夏季心一软,低声说,“我没事,身上都是别人的血。”
可他的说法赵嘉良是信不了半点的。
世家豪门的孩子,尤其是男孩儿,从小就或多或少的会被家长要求学习一些格斗技巧,至少也会学一些自保的战斗技巧。
而赵嘉良从小就是个争强好胜的家伙,所以格斗术从小就在练得没停过。后面他蛰伏多年,在母亲死后彻底跟父亲撕破脸。在那段惊险时光中,赵嘉良也没少亲自跟人动手。
但正是战斗经验丰富,赵嘉良才越能看出夏季刚刚的1V5有多凶悍。这绝不是他这样一个独自在山村长大的孩子应该有的正常状态。
赵嘉良以前的格斗老师教的,都是如何战胜一个对手。而夏季打法则显然不是要战胜,而是要杀死对手那般凶狠。即使是赵嘉良这种老手面对这种拼命的打法时心里都要掂量掂量,更何况是那五个来会所玩的男人?
他们或许是马尿喝多了,又或许是别的什么原因来找夏季的麻烦。但从他们刚刚的表现看来,他们并不是来找夏季拼命的,不然也不会五对一还被打的那么惨。
“宝贝,刚刚到底怎么回事?你怎么会跟那几个人打起来?”越是意识到这一点,赵嘉良心中就越是懊悔和心疼。
他不知道夏季的这种不要命的打架方式究竟是经历了多少惨痛的教训,才培养出来的条件反射。他只知道,此时对方洁白的白大褂上满是血污。
虽然夏季嘴硬说自己没受伤,可当赵嘉良怜惜的去牵他的手时,还是注意到了他手掌上那道深深的伤口。
“伤口这么深还说没受伤?!”男人几乎是气急败坏的吼出声。
之前赵嘉良跟夏季亲近的时候就察觉到他的右手手掌有一道很深的疤。
当时他问的时候,夏季说是小时候打架的时候弄的。而今天的他的伤口同样是在右手手掌,那道原本就十分狰狞的疤痕如今鲜血淋漓的,看着愈发可怖。
“那个凳子腿上有钉子,没注意挂了一下。”夏季说的轻飘飘的,却让赵嘉良急的不行。
他再三催促着司机开快点,一到医院就抱着夏季冲进急诊,要求赶紧给他打破伤风针。
也是这个时候,赵嘉良对夏季的忍痛能力有了一个新的认知。
由于夏季手上的伤口实在有点深,又是陈年旧疤上的重新开口,医生不得不给给他进行伤口缝合。而从最开始的清创到后面的缝针,虽说有着局麻,但整个过程中夏季连吭都没有吭一声。他面不改色的模样,让夜间外科急诊的小护士都忍不住赞赏的多看了他好几眼。
等一切结束后,赵嘉良还是忍不住十分不解的问,“我怎么感觉你好像很能忍痛的样子啊。。。”
夏季揉了揉自己被包扎的严严实实的右手,淡淡的“嗯”了一声。“我确实挺能忍痛的。”
“可为啥那什么的时候,我稍微力气大点儿你都又大又踹的?”赵嘉良有点点委屈。
可夏季只是冷笑着抬起头,“该忍得忍,不该忍的不忍。我这辈子吃得苦受的痛都那么多了?凭什么要再添一个你来让我自己不舒坦,我又不是犯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