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完头发用了点定型,程度和穿着保持一致,都属于亮眼但不夸张的程度。
再配上这模样身材,带出去绝对倍有面儿。
莫何笑啐自己一声臭嘚瑟,哼着曲儿去收拾东西。
就一个周末,带两套衣服绰绰有余。莫何不习惯用外面的牙刷,除了牙刷之外的洗漱用品不用带。钱包、手机、充电器放进隔层,莫何再一次回到镜子前研究发型细节,最后挑了瓶香水对着空气喷两下,放进包里。
他拎了个不大的旅行包,到车库直接放在后排。
“怎么,”莫何在叶徐行眼前打了个响指,“莫医生太帅,看呆了?”
叶徐行第一次听见有人这样直白地自己夸自己,不过放在莫何身上一点不违和就是了。
“对,”叶徐行难得跟着玩笑,“帅得我睁不开眼了。”
上车系好安全带,莫何接过三明治说:“特意收拾的,不能给叶大律师丢人。”
叶徐行淡淡笑着摇头,说:“不会。”
路上莫何问需不需要换他来开,叶徐行说不用他便没坚持,上身朝中间倾斜挑了几首音乐。
团建的庄园莫何以前来过。
记得是高考结束的暑假,莫砚秋问他想要什么礼物、想去哪个国家旅行,他说想让爸爸妈妈陪他,去哪里都可以。何庆鸿当时很忙,医院在参加评选,科室在申请项目,他自己刚升主任,最终还是串出三天休班,但不能出市,万一有特殊情况要及时赶回医院。
于是选在这里,已经离婚的莫砚秋和何庆鸿陪莫何在这里玩了三天。
时隔多年,变化不小。
庄园扩建了,建筑外立面也能看出翻新过,装潢风格倒没怎么变,可能没换过老板。
叶徐行在路上提过一句,说律所一共五十几人,群里统计的团建人数有九十二个。
莫何上次参加这么多人的活动,是医师节前去医院大礼堂看节目当观众。
现在他和叶徐行像在台上演节目。
刚进大厅,有人远远喊了叶徐行一声,之后从门口走进去的几十米一直有人在旁边打招呼。
莫何从小不知道怯场是什么东西,和叶徐行并肩走得自如,中间还跟着改口管叶徐行叫“叶律”,低声调侃:“叶律派头挺足。”
“这位就是莫医生吧?”有个四十来岁略微发福的男人笑呵呵迎上来:“久仰久仰。”
莫何礼貌伸手:“你好,我是莫何。”
“我钱崇明,叫我老钱就行。”老钱和他握手晃了晃,笑得见牙不见眼,扭头和旁边一个高个男人说:“是帅哈?难怪咱们叶律铁树开花。”
高个男人看着年纪更大些,也笑着过来和莫何握手:“我是郑茂川,听我太太夸过多次,终于见到真人了。”
莫何微笑点头回握:“你好。”
“跟着我们叫郑头儿就行,”老钱笑说,“不赶巧,他太太没来,不然你还能见见媒人。”
莫何但笑不语,转头看了看叶徐行。
叶徐行低低清了下喉咙,拉开旁边的椅子对莫何说:“坐。”
“对,坐坐坐,”老钱说,“咱们这桌还有几个没到的,等会儿让叶徐行给你介绍介绍,别的就甭管了,出来玩没那么多事儿,等凑一块儿的时候现认识也不晚。”
他们律所和医院的团建很不一样,不用扯主题横幅,不用合影拍照,也没有领导轮流讲话。
不知道律所一共几个合伙人,今天到场的有五个,三个带人随行,他们八个人刚好松松散散一桌。
五个合伙人里,郑茂川提杯简单开了头,末了说让出钱的讲两句,叶徐行就起身说了字面意义的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