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书站在窗户下抽烟,看着许嘉清往下丢窗帘做成的布条,翻出半个身子。
不由露出笑来,也不提醒。
只是在他试探性吊着手臂,准备往下踩时道:“夫人,墙壁很滑,地上不是真草而是草皮。您万一摔下来,轻则断腿,重则先生生气。”
许嘉清这才发现外边有人,骤然一吓,手顿时失了力。
秘书把烟往地上一扔,接住了许嘉清。
他就像公主一样,从天而降。
月亮奔他而来,抱了满怀香气,骨秀神清。
上次给周春明送合同的也是他,许嘉清不由有些窘。
秘书的金丝眼镜在阳光下泛着光,依旧带着笑意:“夫人,我们这样像不像在偷情?”
许嘉清这才发觉自己在他怀里,连忙下来。
长长的窗帘布条就在旁边,双手红肿,看样子做了很久。
他就像干了坏事的孩子,满脸局促。
秘书把烟踩灭,引他往前:“我送您回去,”还不忘贴心道:“我不会和先生说您刚刚干的事。”
许嘉清稍稍加快脚步,手里拿着以防不时之需的绳子。
“但是,”秘书回头:“也请您不要对我做不好的事,你打不过我。”
被人发现也不恼,许嘉清把绑窗帘用的绳子丢至一旁。
“还没问,秘书先生您叫什么名字?”
“沈不言。”
表面是回答了问题,实际脑子里全都是他腰间指印,挥之不去。
沈不言不经想,自己是不是可以乘机,把他拖到自己窝里去。
他有蓝色护照,可以带他到另一个国家去。
自己的家人也在那里,他并不怕陆宴景。
来当秘书,只不过是混个经历。只要他服软,他就可以回家去。
想的入神,连许嘉清靠近都没发觉。
也许是发觉了,但却忍不住想去嗅那惑人香气。
带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万一,万一他为了逃,愿意做些别的事情呢?
沈不言想,他不会拒绝。家里抽屉,刚好有套新睡衣。
直到许嘉清拿着酒瓶,狠狠砸上了他的脑袋。
今天举办婚礼,到处都是香槟。
许嘉清揪住他的衣领,捂住嘴往另一处拖去。
沈不言也不挣扎,任由他拖着自己。
看着他从自己身上翻出手机,给什么人打了个电话。
鲜血往下流,沈不言决定放他一次。
如果他可以逃出去,自己会比陆宴景更先找到他的踪迹。
许嘉清不停想去取手上戒指,却怎么也脱不下去。
很快就来了一个人,沈不言努力睁开眼睛,是老板外甥啊。
看来事情比他想的更有趣。
季言生穿着西装,什么都没问,拉着许嘉清的手就带他往外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