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嘉清与丈夫手挽手,小心往里走。
沈不言的眸子离不开许嘉清,跟上脚步进去。
里面觥筹交错,富丽堂皇。
来了许多人,服务生端着托盘游荡其中。
陆宴景是除陆老爷子外唯一的主角,见他进来,下属连忙请他去见长辈。
陆宴景要带许嘉清一起去,但他说什么也不愿意。
只得把妻子安置在角落,端了碟蛋糕给他吃。
许嘉清不喜欢这种甜兮兮的东西,拿着叉子划奶油玩。
今天来了许多小辈,有的是被爹妈叫来认人拓展关系,有的被是拉来看看有没有适婚之人联姻。
许嘉清坐在黑暗里,戒指被碟子遮挡。
长发散落胸前,水红的口脂,修长的脖颈。
肌肤白莹莹,睫毛如鸦羽。
散落各处的小年轻,不知为何开始悄悄往角落聚集。主角垂着眸子,大家都不敢上去。
你看我,我看你,贼心不死。
自己不敢上去,却也不愿被人捷足先登。
终于来了第一位勇士,他端着香槟,含笑上去。
得体的西装,皮鞋锃亮。
微微弓着身子,柔声问道:“您是一个人吗?”
许嘉清有些不知所措,身旁却又来人了。
“我妹妹说您的丝巾很漂亮,可以问问是在哪里买的吗?”
不知为何人越聚越多,越聚越多,几乎要把许嘉清淹没。
沈不言端着酒杯,躲在一旁观赏,看他手足无措的模样。
可还没欣赏够,就有一人窜了过去。
脸颊凹陷,仿若大病初愈。
许嘉清却如见了救世主,扬唇笑道:“季言生!”
待看清人后,又瞪大眼睛:“你怎么成了这副样子。”
这句话其实应该季言生问,问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还穿着女人服饰。
难道真的和他小舅在一起了?
不敢去想,嫉妒得眼睛都红了。
拽着许嘉清的手,就要带他走。
陆宴景刚好见完长辈回来,站在楼梯上。声音不大,却极具分量:“季言生,你要带我太太去哪里?”
许嘉清回头,酒店的灯光打在他脸上,有一种摄人心魂的稠丽。
他实在太漂亮了,美得连妆容都成了累赘。
见是陆宴景,许嘉清连忙甩开季言生的手,匆匆过去。
语气带着些许不满:“你怎么去了这么久?”
陆宴景拉起他的手,满堂宾客皆回首。
这场寿宴在闹剧中开始,也在闹剧中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