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看着车里的傅聿初,没有动。
傅聿初等的不耐烦,“不上来?需要我下去请你?”
“不用了。”时稚不是受虐狂,傅聿初一直怼自己,他不想坐他车受气,“我坐地铁回就行。”
“最近的地铁站离这里2公里,你确定?”
那也不坐你的车。时稚低着头,用沉默表示拒绝。
“怎么,心虚?”傅聿初冷笑道:“不是已经打赏过了么?放心吧,不要你负责,不会赖上你。”
时稚:“……不是打赏,你衣服……”
“你确定要站这里跟我讨论800是嫖。资还是其他费用么?”
此时恰好有路人从时稚身后走过,闻言震惊地看了过来,直到脚被歪了下,才连忙低头看路,然后拿起手机疯狂敲字。
时稚:“……”
轰隆——
一声闷响,豆大的雨滴伴着春雷落了下来,时稚的头发很快被打湿。
傅聿初又说了声:“上来。”
时稚不想淋雨,闷闷地说了句“谢谢”,往后座走去。他的手刚碰到车门,傅聿初又凉凉开口:“前面,我没有给人当司机的爱好。”
时稚只能绕到副驾,上车。
“安全带。”
“哦。”
“头发。”傅聿初丢了包纸巾给时稚。
“谢谢。”
傅聿初扫了他一眼,打着方向盘问:“去哪里。”
“悦澜居。”时稚报了小区名字,见傅聿初导航,就没有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的街景发呆。
雨下的越来越大,雨滴砸在车窗上发出“噼里啪啦”的响声,下班高峰期路上的车很多,雨天不敢开太快,车子行到主路段便开始堵车。
傅聿初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方向盘,在等前车移动的间隙用余光看着身旁的人。时稚扭着头看外面,脖子因为用力绷的很紧,上面还有一道浅浅的勒痕。
不可抑制的,傅聿初就想到那晚,他的头高高扬起,脖颈修长。
傅聿初知道咬上去的感觉。
牙有点痒。
傅聿初嗓子紧了紧,迟疑着开口:“你…你那天早上,怎么回去的。”
这话问的实在奇怪,时稚纳闷地看了他一眼,老实回答:“打车。”
傅聿初:“……”
时稚见傅聿初没说话,突然想到适才两人在讨论800块钱的性质,想着对方可能介意这个,毕竟是自己的原因让人家误会,便主动解释:“我衣服脏了,就穿走了你的,那时我身上只有800。不知道你的衣服多少钱,不够的话我现在转给你。”
说着就想拿出手机转账。
傅聿初突然觉得头疼,他绷着脸说:“不用,把衣服还我就行。”
“好的吧。”时稚想,回头送去干洗了再还吧。
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车厢内重新陷入安静。
“那钱是好钱。”过了会儿时稚突然说。
傅聿初没反应过来,“什么?”
“800不是嫖资。”时稚觉得还是有必要解释清楚,他盯着前面来回工作的雨刮器说:“那是我去酒吧前刚取的,本来想给那两个混混点MB,但他们没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