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稚嘴挑,大学食堂的饭菜很多都不和他胃口,总是吃很少,也不会有满足感。也就是刚跟徐以宁在一起时,徐以宁会陪他去学校外面的餐厅,他才能在吃饭时感到愉悦。
只是徐以宁大他两届,很快毕业工作,时稚自己又比较社恐,除了付雨萌没什么聊得来的朋友,徐以宁不常来学校后时稚吃饭就成了凑合。
后来毕业,跟徐以宁住到一起,刚开始徐以宁也会回家陪时稚吃饭,只是他接手公司后越来越忙,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加上时稚昼夜颠倒,两人很少能碰到一起坐下吃饭。
现在躺在傍晚夕阳下的椅子里,时稚有种久违的满足感。
原来吃饭的愉悦不只有徐以宁能给时稚。
“发什么呆呢?”
“没。”时稚回神,看着光影里的傅聿初,认真地说:“谢谢。”
傅聿初挑了挑眉,“不是你请我?”
“是我请你,也谢谢你。”
“为什么?”
“嗯?”
傅聿初说:“为什么谢我。”
时稚歪着头想了想,“因为吃的很开心?”
可你的样子并不像在开心。傅聿初抿着嘴唇,没有再说话。
最后是时稚结的账。上车后时稚敏感地发现傅聿初突然有些沉默,明明吃饭时他们聊的挺开心。时稚找不到傅聿初不高兴的原因,他也跟着沉默了下来。
直到车子停在一家电玩城门前,时稚纳闷道:“来这里干嘛。”
傅聿初冷冷地丢出一个字:“玩。”
“……”时稚耐着性子问:“为什么来这里玩?”
“因为你在不开心。”
时稚:“我什么时候不开心了?”而且不开心就要来这里玩吗?
“吃完饭。”
“我没有。”
傅聿初坚持的莫名其妙:“你有。”
“你看错了。”时稚脾气也上来了,不甘示弱地瞪着傅聿初。
傅聿初比时稚高了大半个头,时稚跟他对视时要微微仰着头。看时稚鼓着嘴巴瞪着眼的样子,傅聿初败下阵来。
他也觉得自己挺莫名奇妙的。
“是我不开心。”傅聿初说:“你陪我玩吧。”又说:“求你了,我没玩过。”
时稚:“……”
傅聿初兑换完游戏币,先带着时稚到娃娃机旁边,指着里面的一个兔子玩偶说:“这个?”语气镇定地仿佛只要时稚说好就一定能抓上来一样。
时稚无语地看了眼傅聿初,“那个不好抓,换一个吧。”
“你看起来很有经验的样子,之前玩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