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
路伊西斯撩起眼皮看了楚知年一眼,说:“你以为我为什么会说,你作为草食系要注意自己的安全?”
“这里,可是从三年前才开始尝试接收草食系学生的斯汀法利斯。”
路伊西斯用棉球沾了沾药水,他语气波澜不惊地说:“大多数学生都见过血,在外界被要求必须接受住院治疗的中度污染,对这里的任何一个学生来说,都只是习以为常的家常便饭。”
“如果管理不好信息素,遇上那群战斗系的疯子,”路伊西斯垂下眼帘说:“发生什么都不好说。”
楚知年一阵默然,没有再说什么。
很显然,周景初就是那个战斗系的疯子,还是S级疯子中的疯子。
“好了。”
见楚知年不在追问,路伊西斯冲他晃了晃手里的镊子夹着的棉球,说:“像刚才一样躺下,我给你上药。”
“哦。”
楚知年乖乖地重新躺了回去,他熟练地仰起了脸,露出了白皙纤细的脖颈。
经过了治疗舱的初步治疗,楚知年脖子上原本肿胀青紫掐痕已经没有那么严重了。
但就算只是几道泛红的指痕——放在漂亮羸弱的草食系身上,横在他像是玻璃似脆弱白皙的脖颈上,看起来都十分可怖。
路伊西斯抿紧了唇,他皱着眉给楚知年一点点地小心抹着药。
也许是路伊西斯表现的太专业冷静,又对他展现出了安全的善意,楚知年此时的状态已经松弛了许多。
楚知年一边仰着脸,竭力露出更多脖子,他一边忍不住像是躺在牙医诊疗床上时一样,趁着医生动作的间隙不安碎碎念询问道:“学长,我的信息素紊乱是因为腺体的原因吗?”
楚知年眼巴巴地看着路伊西斯换了个新棉球,忍不住问:“我大概要什么时候才能好啊?”
路伊西斯将棉球重新沾满药水,他一边示意楚知年重新躺好,一边解释说:“这个不一定,信息素紊乱的原因有很多种,不排除一部分原因可能是因为挫伤。”
“当然,还有一部分原因应该是你最近的受到的信息素对冲强度太高。”
路伊西斯给楚知年上着药,解释说:“你刚刚成年,陡然遇到这种情况会有比较严重的紊乱反应,是很正常的事情,不要太担心,没有你想象中那么严重。”
刚听到路伊西斯这么说的时候,楚知年被吓了一跳,奇怪路伊西斯怎么会知道他刚刚成年。
但很快,楚知年就反应过来,是自己想多了,路伊西斯根本不可能知道自己原来世界的年龄。
而原主这具身体比楚知年的真实年龄大了一岁,今年已经十九了,但在更成熟的大人看来,是十几,二十来岁的年纪,显然都是刚刚成年。
更何况自己还是今年的新生,大一的学生不都是十八九岁出头,甚至还没满十八岁——刚刚成年的年纪吗?
“本身在刚成年的时候,也或多或少都会有一点信息素紊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