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会!”
乔肆继续挣扎。
王太医只当他是胆子小,劝慰道,
“陛下还在一旁看着呢,还请乔大人不要让臣为难了。”
陛下?
这么一提,乔肆就看向了殷少觉。
紫檀木椅之上,依然穿着那身素色常服的皇帝端坐其上,似乎对于现场发生了什么并不在意。
那双冰冷的眼眸在室内昏暗的光线中更加幽深了,缓缓抬头朝着他投来视线时,仿若连同周围的空气都跟着凝滞了,那眼神绝对算不上关怀,反而让乔肆平白生出被什么东西盯上的战栗。
那根本不是在意病人的眼神。
那是揣摩、观赏,是确保没有人胆敢反抗的监视。
乔肆:“……”
【呜呜呜!!!】
【可怕的暴君!居然还亲自监视我确保我经历非人的折磨!】
【他该不会是看我不爽又没有证据,想暗戳戳上刑折磨我吧!】
殷少觉:“……”
倒是个不错的好主意,以后可以参考。
乔肆的心声很吵。
但吵归吵,却也让殷少觉确认了一件事。
所谓的行刺,只是少年不知死活的冲动之举。
和刘疏的视死如归不同,乔肆这样娇生惯养、从未吃过苦的纨绔子弟,贪生怕死的性子,即使什么都没做,就能将其吓破胆。
至于乔肆对他恨之入骨,想要杀他的理由,殷少觉并不急着知道。
“我真的不会死的!真的!我发誓!我的身体我知道!”
乔肆恨不得破口大骂,又不敢真的骂出声,怕真的被上刑。
【救命啊!!】
【王嬷嬷求求你了别扎我了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啊啊啊狗皇帝!】
【我该怎么告诉他们这个毒根本不会害死人就是代谢慢啊!】
【本来就是那殷老三用来操控属下的坏东西!别白费力气折腾我了啊!!除了他那装成世外高人的骗子门客没人能解毒的啊!呜呜呜——】
【啊啊啊大骗子都怪你都怪你狗晋王去死去死吧呜呜呜……】
殷少觉:“……”
呵。
怎么看、怎么听,乔肆都是个初出茅庐、行事冲动不过脑子的年轻人。
皇帝连自己都未察觉地松了口气,心底生出一股荒谬感。
他方才竟有过完全相反的错觉,怀疑过乔肆是否与其他乔家人不同,是不畏生死、心无杂念的死士。
皇帝并不真的在意一个乔家人的死活,哪怕他身有奇异。
他从一开始便在御花园安排了不少暗卫,其中也有弓箭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