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从酒吧的会员通道离开,程序拽着苏愫,和金文景在停车场分别。
车里,程序和苏愫坐在后座,司机在前面沉默开车,努力当空气。
苏愫被程序推到了最里面,离程序隔着好长一段距离,但苏愫并不老实。
他数次靠近程序,最后被程序用衣服绑在了另一侧车门上方的把手上,这才老实。
这辆车的后座除了程序外从未坐过任何人,可此时密闭的车厢里充满了另一个人的气息。
这让程序有很奇怪的感觉,他将这种感觉评定为不舒服。
苏愫双手被程序的外套绑在里面,头向后靠着椅背,似乎又睡着了。
程序打开笔记本电脑,打算在回程的路上工作,以往上下班时他都是这么度过的。
他下意识想从外套口袋里拿出眼镜戴上,一转头看到被他当绳子用捆住苏愫的外套,又放弃了。
程序没有近视,只是他每天高强度工作、面对电子产品,会在工作时戴一副有防蓝光作用的平光眼镜。
没有眼镜也不是不能工作,程序看向电脑屏幕。
可就像既定的程序突然走了岔子,程序一直无法将专注力放在工作上。
电脑界面停留在桌面无趣的出厂壁纸上,迟迟没有打开任何软件,程序的视线时不时落到苏愫身上。
许是因为醉酒,苏愫的呼吸很乱,胸膛起伏有点明显,脸颊也泛着红,嘴唇微张,下唇上有好几处牙印,都是苏愫自己咬的。
就这么喜欢咬自己的唇吗?坏毛病。
程序对此下了恶评,收回视线打开文件,看了两眼,视线微微倾斜,一个字都没有进入他的脑海。
当他再次看到苏愫的侧脸时,猛地转回头,用强大的自制力给自己上了一把只能工作的锁,终于将专注力投入到工作中。
可不看不代表听不见、闻不到。
苏愫的呼吸、苏愫的味道不断在密闭的车厢里挤压空间,似乎黏上了程序的每一个毛孔。
他长眉微皱,情绪变得有些焦躁。
苏愫睡得很沉,回到程序家所在小区的地下停车场时也没醒。
程序没有叫醒苏愫,而是让司机先走了。
他继续在车内办公,任由时间流淌。
直到文件处理完了一份又一份,他焦躁的情绪不知何时消失,已经习惯了苏愫的呼吸声和味道时,苏愫突然趴到了他的肩膀上。
温热的呼吸突兀地喷洒进程序的耳中,苏愫不知何时醒了,也不知怎么挣脱了程序的外套。
总是保持警惕的程序竟被人轻易接近,还不等他为自己的失误惊异,苏愫已经开口说话了。
苏愫趴在程序的肩头,指尖享受般感受程序蓦然紧绷的身体,软热的唇几乎碰到了程序的耳廓,轻声道:
“哥哥,我想问你一个问题。”
程序的指尖还放在笔记本键盘上,他冷声道:
“不许问。”
总是很胆小、很怕他的苏愫,醉酒后却不听话了。
苏愫柔软的发丝拂过程序的侧脸,清澈干净的嗓音吐出绝不清澈的问题。
“哥哥,我真的很好奇。”
“你是洁癖……那你鹿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