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瑰表情认真,只是几笔,就将画上自己那张脸彻底填成了密实的漆黑,显出种说不出的怪异感。
姜瑰心满意足的撂下笔,眼睛明亮,一副等待夸奖的表情:“我水平怎么样?”
画家却站起身,伸手摘走了姜瑰嘴边的烟。
直到这时,姜瑰才发现画家的身量竟然很高。
他自己就有接近一米八,而画家还要比自己高上许多。
画家把那支燃了小半的烟凑近唇边,对姜瑰道:“这个味道不适合你。”
姜瑰倒也没生气:“你偷画我,抢我烟,还攻击我审美。你故意的啊?”
画家也只吸了一口,信手按灭烟:“血渗出来了,重新给你包一下吧。”
天热伤口包重了热,姜瑰只在外层裹了两片纱布。
现在血已经渗透了那里,除去刚才滴在画板上的,剩下的顺着他的小臂慢慢往下滑。
姜瑰突然问:“这么大的太阳出来摆摊,你缺钱吗?”
画家意味不明的看着姜瑰。
姜瑰:“我包你吧。”
画家:“……”
画家收回视线,将剩余的颜料和工具全数收进背包,又整理好被姜瑰涂了色的那幅画,转身要走。
“我说真的。”
姜瑰伸手拉住画家,他下意识想摸支烟,又忍住了,“你开个价,车,房,我都能给。”
画家停住脚步,深吸口气。
他比姜瑰高不少,往下看的时候,可以一直顺着领口看个彻底。
尤其是姜瑰今天为图凉快,选了套布料格外少的套装。
画家突然轻轻笑了一下:“你想睡我?”
姜瑰想了想:“你也可以理解成我今天突然决定做一件好人好事。”
画家:“……”
“每个月一百万,加一辆车,分开的时候我再给你套房。”
姜瑰把玩着车钥匙,“行不行?”
画家没说行,也没说不行,他的目光在姜瑰渗着血的手臂上驻留,问道:“如果同意,是不是就能现在给你重新包扎伤口了?”
姜瑰眼睛一亮:“那必然可以啊,走,上车!”
搞艺术的人不愧是有单独想法的,连包出来的伤口都是带蝴蝶结的。
姜瑰十分新奇的翻着手臂来来回回看了好几次,才评价道:“可以,很儿童。”
身旁的人将姜瑰的小臂压下来放平:“我姓虞,亭台楼阁的亭,至死方休的至,虞亭至。”
姜瑰伸手挑了下虞亭至的下巴:“你看我眼光是不是还行,你这名字挺有被救风尘那味儿的。”
虞亭至:“……”
虞亭至问:“回我那儿?”
“我可不想跟你一起住小房子。”
姜瑰加上虞亭至的好友,发了个地址给他,“你先回这儿等我,大门密码是今天日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