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初辞硬是接过来,有种唯物主义爆杀妖魔鬼怪的荒谬感。
“听弹幕胡言乱语,你也真是……”
“哪怕给我一把桃木剑,我也是可以理解的,你给我一本刑法典。”
“你需要吗?”
法渊一本正经地问道。
温初辞叹了口气,将刑法典的册子放在了枕边。
“我跟你这人机真的没话讲。”
他转过身去,突然就觉得一身正气压住了邪祟。
法渊坐在木椅上,吹熄了油灯。
“别担心,我不需要睡觉,我会守着你的。”
果真一夜安眠。
关于扈合的宫刑行刑结束,温初辞在大堂见了岑落。
女孩的肩膀上背着一个不大的粗布包袱,头发也整洁地束起来。
她的身上没有穿什么华丽的衣服,简洁的装扮却显得她落落大方。
她向大理官行礼,再次抬头时,眼眶却红了。
“谢大人明鉴,我是来告别的。”
“我想离开这里,另寻出路。”
“娘亲有一手厉害的裁缝手技,我年少时也向她学得一二,想另寻地方谋一条生路。”
她攥着手中的包袱,垂头接着说道:
“若非大人明察,我或许便会向那渣滓寻私仇,要了他的命。”
“还好有大人明辨是非。”
岑落拒绝了温初辞送来的钱财,只拿了几块干粮放进包袱里,离开了官府。
“还给你,她没有要。”
温初辞把钱还给了法渊。
他身无分文,但是好像又在快穿世界成功暴富了……
扈合身死的消息传到了温初辞的耳朵里。
夏朝不太发达的医学技术处理不了宫刑之后带来的严重伤痕,伤口很容易就感染,就算不死,也是一个废人。
“宫刑被称为死刑之后最重的肉刑也是有原因的,这不仅是身上缺了一块,也是对尊严的一种打击。”[2]
温初辞感叹道。
即使温初辞这次没有触发仪表盘,法渊还是把这句话也记进了笔记本里。
温初辞没有放弃四处寻找逃窜的伯允,打听着这人的消息。
他还惦记着这个死刑没判,该刀的人还没刀完。
一个瘸腿的人敲响了官府门口的大鼓,震耳欲聋的声音唤回了温初辞出神思考的思绪。
“传。”
来人名叫愧离,是一个小有田产的农民。
他虽算不上贵族,但也在剩余财产积累中攒下不少家产,是这个区域很有名声的人。
温初辞看着他的腿,免了他行礼,派人拿了木椅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