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女……天命……”
他幽幽地重复着,像是被人洗了脑。
温初辞派人往他脸上泼了一盆冷水,那人才清醒过来,眼神渐渐聚焦。
“大人,那些人皆说是神女在世,庇佑众生。”
果然是在装神弄鬼。
温初辞想起己正说过,伯允和妻子初栖能控制赌局的胜利,让参与赌局的人相信他们是神明在世。
在古代社会用这种方式笼络人心是最便捷的,信仰一旦形成,就连整个夏朝的江山都能被稳定下来。
温初辞一度怀疑夫妻二人有高人指点。
“传初栖,别再让她跑了。”
温初辞当然不信什么神明,不管是动手脚操控赌局的胜利,还是靠烟雾迷惑人的意志,这些怪异的行为背后都不过是科学而已。
就连仪式里形成的光影,都是那什么达效应。
这一次,初栖没有逃跑,而是淡然自若地出现在了温初辞的面前。
她微微欠身行礼,举止端庄得丝毫没有犯罪嫌疑人的样子。
“大人寻我前来,是有什么要案相问。”
温初辞:“伯允在哪里?”
初栖:“夫君出了趟远门,我也不知道他在那里。”
她平静地问道:“大人寻夫君所谓何事?夫君可有要案在身?”
温初辞一时语塞。
他现在所知道的伯允的一切都是道听途说,听闻他经常在这里组织赌局,从贵族、高官、平民手中收拢钱财。
但是他既没有证据,也没有找不到定罪的依据。
伯允完全可以说,不过是和熟悉的人们玩点小游戏,何罪之有?
片刻,温初辞开口道:“我想赎回我的令牌。”
初栖:“既然是私事,那大人便下堂之后再与我谈论此事,如何?”
温初辞只好答应下来。
还好他还留了一个借口在伯允那里,不至于在大堂上直接撕破脸。
只是伯允肯定没法将自己的令牌拿出来,毕竟他已经从集市上把令牌买回来了。
他按照约定,在城郊祭祀仪式的地方见了初栖。
那里早已焚上香,有股寺庙里才有的香火气。
躺在台子上的女子没有变化,彻底像一具死尸。
温初辞走过去,坐在小木桌前面。
他看到桌子上熟悉的玉石骰子和石罐,便知道这人又要和他赌。
但是他现在都还没有破解初栖的手法。
“哥,帮我测量一下骰子。”
温初辞对法渊说。
法渊走过去仔细测量了骰子,用上了现代科学才能达到的精度,精确到了小数点后面很多位。
“每一个都是,有一面被削了一层,它们都是长方体,而不是正方体。”